2025年10月25号,周六,因为女儿要回来,先生破天荒地地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兴致勃勃地计划起了亲子游来。
连绵两个月的雨,不仅让天气提前入了冬,更让人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说是一日游,上午女儿要补觉,先生要带老父亲去看牙医,我要洗衣做饭。雨天,天又冷,正是睡懒觉的最佳时间。因了菊展上有猴艺表演,我们怕猴子下班,就匆匆直奔猴艺表演的场地。很幸运的是,雨停了,表演的音乐适时响起,两只分别叫乐乐和壮壮的的猴子进行了很精彩的表演(我外甥女和干儿子小名分别是叫乐乐和壮壮),在女儿的怂恿下我还跑到舞台下面同小猴子乐乐握了握手。
猴艺演出场地旁边还有三只可爱的羊驼,两大一小,看起来颇似我们一家三口。我的手抚过羊驼美丽的“围脖”。女儿说:妈妈,你小心羊驼会“淬”你一脸口水。我却在想,如果羊驼真的会朝我“淬”口水,大概这段回忆会更深刻。
看过猴艺表演,顺着河堤一路向南,堤边有许多垂钓者,一个个都专注得很,每钓到一条鱼来,周围的围观者都会发出极满足的的欢呼声。
走到公园的正门,菊展正式开始,映入眼帘的一个大的孔雀造型和一个五颜六色的花圃,视觉盛宴一打开,眼睛一下子便忙不过来。现代园艺培育出了许多品种,各种颜色各种造型。“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陈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一幅菊花争研图,除了黄的,还有嫩黄,红的(深红,浅红),绿的,白的,像极了人生,从青丝到壮年再到白发。连路边的小邹菊也不甘示弱开得热热闹闹的:单看一朵,实在是平凡的但它们聚在一起,成千上万,便汇成了一种惊心动魄的气象。凑得近了,也闻不到那种甜而媚的香气,只有一股极清、极淡的苦意,混着草叶与泥土的气息,幽幽地钻入鼻腔。这气味不讨好任何人,它只是它自己。我走近了,蹲下身细细地看:它们的瓣,是另一种言语。有的细长如管,丝丝缕缕地垂卷着,像古画中仕女揽镜自照时,额边散下的青丝;有的瓣短而密,一层层、一重重地抱紧,圆融如一枚枚小小的绣球。最动人的是那颜色,并非一味的鲜亮,瓣尖的颜色往往最深,泛着些焦枯的痕,愈向瓣根,颜色愈淡,仿佛将一整季的风霜雨露,都沉淀、收敛在了这小小的躯体里,最终凝成这样一种复杂而沉静的色调。
没想到我们的白河滩公园菊展办的这么棒!它依水而居,游人可以边走边欣赏,既饱了眼福,又锻炼了身体,呼吸了新鲜空气,天公也作美,实是一举多得。
女儿说:“妈妈,我给你照张像吧”我说好。我是个不喜照像的人,但为了做个不扫兴的家长,便配合地去摆姿势。此时,女儿相机里的我兴致勃勃,我眼里是我最亲爱的女儿。照片拍完,我一松弛才惊觉先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我以为的独照实则合影。家是最小的国,很多时候,你觉得你是一个人的时候,其实家人都全在你身后。
我看着它们,忽然便想起古人的诗来了。陶渊明悠然所见的那一抹南山秋色,大抵便是如此吧?它不在春日里与桃李争妍,不在夏日里与芙蕖斗香,偏偏选在这万物开始凋零的时刻,独自开放。这并非是一种故意的标榜,更像是一种自然的、内在的节律。它的生命,仿佛就是为了印证,繁华过后,凋零之前,天地间尚有这样一段清刚、坚贞的风骨存在。唐人元稹说“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说得是那样直白,却又那样沉痛。菊花开过,接着便是北风与大雪,是一年的终了。它仿佛是秋日最后的坚守,是繁华落尽后的真淳,是以一己之身,对抗整个时序流转的、悲壮的英雄。
再往前走,不仅有刘关张的”桃园三结义”,“彩虹门”“福袋路”,还有《白雪公主和七个矮人》。从古代到现代,从梦幻到现实。看过菊展,我很想吃一顿热气腾腾的火锅,可惦记中午的剩饭,女儿说:妈妈,我请客!先生也说:吃吧,伯(先生的老父亲)的牙已经不能再别吃硬的东西了。
回到家,电视里正在播放《志愿军》,那些为保家卫国而倒下的曾经鲜活的一个个生命把先生看得热泪盈眶。我在刷朋友圈:《第一个台湾光复纪念日》。家组成了国,国保卫了家。我们说家国情怀,我们说先有国才家。国泰民安,人间烟火!我爱我的家,我们爱我们的国。
作者:刘艳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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