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是到欧洲一定要去的地方,它是世界级艺术、文化、时尚之都。确实,来到巴黎,卢浮宫、巴黎圣母院、埃菲尔铁塔……这些举世闻名的精美建筑,不再只是明信片上的地标;走进珍藏着无数人类文化珍品的各大博物馆,与千年历史和艺术大师进行一次次心灵对话;它还有塞纳河的清波和微风,有街角面包店和咖啡馆飘出的袅袅香气,巴黎是如此的迷人。
从决定今年夏天要去欧洲,儿子在春节的时候就已经预定了去巴黎的火车票和住宿,说越晚订越贵。我们先到荷兰玩了几天,然后从鹿特丹乘“欧洲之星”列车,穿过比利时,大约两个小时到达巴黎北站。步行二十分钟,入住一个古老的宾馆,房门钥匙上挂着一颗很沉的铜“印章”,出门还得把钥匙交给老板,好像在哪个老电影里见过的情景和物件儿,顿时有了来到巴黎的感觉。
在儿子的带领下,我们开始在时晴时雨的巴黎“扫街”。沿街随处可见古老的欧式建筑,旅馆外就是两个雕刻精美的凯旋门,街心或花园中有各种人物雕像。参观雨果故居、看法兰西共和广场雕像、巴士底狱纪念广场雕像……这些人名、地名,都很熟悉,来自于曾经看过的各种关于法国的书籍。雨果故居里居然有一间屋子里全是中国元素。巴士底狱纪念碑上站着的金像是自由之神。
远远地就看见了巴黎圣母院,欧洲最著名的地标。2019年那场大火烧毁了它的尖塔和顶棚,这些年一直在修复中。93米高的尖塔已经修复竖起来了,在庞大的教堂顶上却显得很小。教堂周围仍然布满吊车和脚手架,修复工作仍在进行中。我们本以为不能入内参观,在侧面欣赏了半天教堂巨大的圆窗和雕塑。待绕到教堂正面,发现可以进去,但排队很长。在排队的时候,正好欣赏两座钟楼以及大门上方那些精美而繁复的雕塑。
进入教堂后,惊讶于内部空间的阔大,进去了那么多的人却并不显得拥挤。那几扇镶嵌精美彩绘玻璃的玫瑰窗,正是我们在外面看了半天的圆窗,光线从外面照进教堂,透着绚丽的色彩。其他的彩绘玻璃窗也非常漂亮。教堂中正在举行一个很大的宗教活动,别的搞不清,但唱诗班的歌声回荡在大殿内,有极其美妙的效果。
从巴黎圣母院出来,沿着塞纳河一路浏览,经过卢浮宫外围、协和广场方尖碑,再从香榭丽舍大道前往凯旋门。塞纳河上,不时驶过满载游客的游船,连接两岸的桥梁各式各样,桥上老艺人的手风琴演奏让路过的人都很动容。香榭丽舍大街正在修,乱七八糟的,完全不是我想象的样子。凯旋门周围车流汹涌来去,人们排着队拍照打卡。
第二天继续逛巴黎。上午先去“先贤祠”。其建筑之宏大令人惊叹,之前这里是一个教堂,有着巨大的穹顶,穹顶下一个傅科摆在不停地摆动。伏尔泰、卢舍尔、雨果、居里夫妇等法国先贤安息在此,有许多反映法国重大历史事件的大型壁画和雕塑,是了解法国历史的重要地方。傅科摆+先贤,这就是法国既现代又历史的独特风格。
下午去奥赛博物馆,这座由老火车站改建的博物馆,巨大的钟楼和拱顶下是开阔的中厅,空间独特。内藏油画、雕塑、装饰艺术、摄影、素描等等艺术品,涵盖了从1848年至1914年西方世界各门类的艺术创作。特别是以印象派及后印象派画家作品为盛,梵高、莫奈、米勒、马奈、塞尚、雷诺阿、德加……一长串如雷贯耳的名字,《罗纳河上的星夜》《睡莲》《红磨坊的舞会》《草地上的午餐》《玩纸牌者》……一幅幅惊人的作品,在西方艺术史上都有重要的地位。这些杰作,从书本上来到眼前,真让我们大饱眼福。博物馆有中文讲解器,我们得以好好地边听讲解边欣赏。
依依不舍从奥赛博物馆出来,直奔艾菲尔铁塔,围绕着它转了一大圈。登塔需要提前买票,还要排很长的队,我们一致同意放弃登塔。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欣赏埃菲尔铁塔的英姿似乎更有意思。天气给力,先前一阵一阵下雨,傍晚却晴了,晚霞映衬下的铁塔更加漂亮。我们一直在河边呆到灯光亮起,看塞纳河流光溢彩。
在巴黎另外的半天时间我们去了罗丹艺术博物馆。这里曾是罗丹的工作室,建筑本身就是一座优雅的洛可可式历史建筑。院内、楼内展出罗丹捐赠给法国政府的6600多件各个时期的雕塑、绘画作品。形象深邃的《思想者》已成为全球闻名的艺术符号;以但丁《神曲》为蓝本的《地狱之门》,创作历时三十余年,有186个人物;《吻》塑造了一对沉浸于爱情中的恋人,充满温情与生命力。
巴黎也是美食之都,儿子说即使是赛百味,巴黎也比别的地方做得好吃。他们有时候就是为了美食而来巴黎,饱餐一顿,再看一个博物馆。在巴黎的三天,儿子带着我们去网红餐厅吃法餐,九点多了还排着长队;去“工人食堂”吃晚餐,也是排了半天队才进门;去一家阿尔及利亚小餐厅,非常干净整洁,味道都很不错。
我们还花了一整天时间去著名的卢浮宫(另篇写它),巴黎还有荣军院、圣心大教堂、蓬皮杜中心等等许多值得看的地方,但实在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只能浮光掠影打个卡。巴黎也有让人很不愉快的地方,塞纳河边有许多流浪汉的帐篷,臭气熏天;街上不时飞驰过警车,尖利的警笛声让人心惊肉跳,不知是哪里又发生了案件;据说小偷也很多,我们每天神经紧张地把包包抱在胸前……不过,巴黎也许不完美,甚至充满了争议,但瑕不掩瑜,那些艺术、历史、浪漫,塑造了它独一无二的气质,让每个人都向往它,忘不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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