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藏骑行回家给女儿过生日,途中遭遇暴风雪失联。
手机最后一条搜索记录:“七岁女孩喜欢什么礼物”。
救援队在雪洞里找到他时,他胸口还揣着断成两截的蝴蝶发卡。
而那天,女儿对着蜡烛说:“我只想要爸爸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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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点电量,他抖着手点亮屏幕。风雪嚎叫,淹没了山洞。屏幕光映着他青紫的脸,指尖僵得几乎戳不准字母。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敲:
“七、岁、女、孩、喜、欢、什、么、礼、物”
搜索圈刚转了一下,黑暗彻底吞没了他。和最后一点温度。
几天后,救援队的灯光晃进雪洞。他蜷在那里,像睡着了。掰开他冻硬的手,一部没电的手机。探进他胸口,内袋,一点坚硬的冰凉。
是个塑料蝴蝶发卡,透明的翅膀,大概在摔下山坡时,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救援队员别开脸,把发卡轻轻放回他心口的位置。
与此同时,几千公里外的小城,生日蛋糕上的烛光摇曳。穿红色毛衣的小女孩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
她声音很轻,但屋子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什么礼物都不要。”
“我只想要爸爸平安回来。”
烛泪,滚烫地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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