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臭到海滩，我在越南的每一天都像活在一场诈骗里

之前为了体验这个东南亚的小中国，我在越南深度旅居了小半年，结果发现，这压根不是小中国，是散装版的山寨中国。

我下飞机第一秒就知道这趟来对了，空气里混合着尾气、垃圾、鸟粪、人屎的味道，像是把北京早高峰的雾霾拿去搅了一锅马桶水，然后撒进空气里当香薰用。机场边上居然还有人直接在围墙角落脱裤子方便，跟泰国那种“脏中带笑”的市井味还不一样，这边是“臭中带杀气”的那种，带着一种社会结构彻底崩盘后的原始野性。

然后一条马路几百米，看不到一个红绿灯，也没有摄像头，哪怕一颗。你要是横穿马路，全凭命大，走路靠运气，骑摩托靠背景，开车靠关系。越南真的是摩托车地狱，不是说摩托车多，是马路上除了摩托，几乎没有别的。最离谱的是，光天化日我走在马路上，居然有俩越南人骑着摩托，用蹩脚的中文问我：“要不要枪？要不要毒品？”。

不要以为他们落后，物价就低，我就坐在路边蹲马扎子上吃了一顿烧烤，三百多人民币给我干没了。我问老板你这是按公斤称的吗？他说：“是的，按人民币称的。”更有趣的是，有些店家居然给中国人专门准备三套菜单：本地价、白人价、中国价。中国人的永远是最贵。你问我为什么？可能他们觉得我们有钱，或者我们看起来就是冤种。

基础设施更是不如中国十八线的小农村。我有一天走路低头看手机，差点被空中乱搭的电线勒断脖子。电缆乱得像海胆，电话线垂到地面，好几次我亲眼看到人被电线绊倒。有个民宿老板居然跟自豪地跟我说：“你看我们这线缆多灵活，哪怕停电，也能用别人的。”这都能当卖点说了，真是踏马的盖了帽了。

人生的第一次抢劫也是献给了越南，还是正规出租车公司的司机，在副驾驶位跟我说：“你可以给我美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手已经伸进我钱包，抓走一把越南盾，然后假装没拿稳扔一地，在我捡钱的过程中偷偷藏几张。我后来发现后座挡板里还压着几张。他一脸无辜，说：“都还你了。”我撩起挡板，他立刻改口：“哦对不起，我没看到。”人模狗样的抢劫，比明抢更阴毒。

住宿问题也是一言难尽，我住的那家四星酒店，纸巾薄得跟张贴膜一样，瓷砖歪斜，洗澡水要么烫死人要么冻出病。我才明白，为啥机场那一车人都在带抽纸。不带，活不下去。

还有一次坐人力三轮车，说好了一段路20块，下车司机说是20万越南盾，人民币快600了。我一听脑壳疼，掉头就走，司机在后面追，拿橘子想砸我，幸好菜市场大妈把我解围。你说它不配称为“印度2.0”，我真觉得都算抬举。

芽庄、下龙湾这些景点，说是“海上桂林”，我真建议他们来一趟真桂林洗洗眼。路边沙滩椅都要收费，哪怕你只是坐一分钟穿个鞋子，也能被追着要钱。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写脸上了“好骗”两个字。到了景区，更是一堆旅游中介和司机联合起来围猎游客，给你推这个推那个，价格随口就能翻十倍。

我也试图找些好感来平衡心情，遇到的确实有几个热情的本地人，导游讲解认真，小吃摊老板娘还会招呼我“帅哥吃不吃牛奶果”。但只要我一回头，看到遍地飘着的垃圾、裸露的电缆、三轮车司机那种盯着人民币的眼神，我立马就想赶飞机回国。

很多人说越南是中国的改革开放前，我不这么看。

越南更像是一个没有制度设计的平行宇宙，它从中国抄了文化，偷了经验，但就是不愿意抄制度。

它也想富，但又不想严，它想学中国崛起，却只学了“多收门票”，没学到“先修厕所”。

这个国家的问题不是穷，是乱，是没人，是失序。它有文化、有人口、有资源，但就是没人来收拾残局。

越南想要成为下一个世界工厂，却连垃圾都没人及时清理；它想吸引投资，却连基本的治安都做不好。在这种状态下，资本不会长留，游客不会常来。发展，靠的不是低工资，是制度信用。

而越南，恰恰在制度上最薄弱。

我这人出门旅行从来不挑地方，哪怕贫穷点也无所吊谓，只要有秩序，有人情，有点底线。但是越南让我真切的觉得：有些地方，不是你不努力，而是它压根没准备好欢迎你。

你要是问我越南值不值得去，我只能说：值，因为越南这个地方，可以让你切实的体会到，中国这几十年的进步，到底有多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