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揣着“冬天只能看枯枝”的摆烂心态出门。一脚踩进公园,直接被眼前的场景砸懵了——
不是温吞的黄。是铺天盖地的红。高得能戳到天的树,叶子像被泼了颜料,从橙红到艳红顺着枝桠淌下来。风一吹,落进水里的碎叶都像飘着把小火苗。
旁边大爷举着手机怼着水面拍。嘴碎碎念:“活了六十年,头回见水都被染成红的!”
我蹲在岸边看。那水像把整片林子折了一半进去,红树映着绿水。风一皱,连波纹都泛着暖乎乎的光。穿红羽绒服的姑娘站在树底下,影子落在地上,跟树叶融成一团。旁边朋友喊她:“你这是‘红上加红’,今年运气要爆啊!”
这树叫水杉。我后来查的,每年冬天它都会把叶子烧得这么旺。没查之前,我光盯着树干发呆。笔直的,瘦瘦的,偏生顶着这么热烈的颜色。像一群沉默的人,冬天把心里的火都亮出来了。
前阵子加班到凌晨。盯着窗外的路灯都觉得是灰的,跟朋友吐槽“冬天就是把生活调成了静音模式”。现在站在这片林子里,突然反应过来:哪有什么静音。是我自己把耳朵堵上了。
树底下,妈妈举着落叶跟小孩说“这是冬天写给我们的信”。情侣踩着碎叶走,脚步声脆得像咬了口糖炒栗子。风裹着叶子砸在肩膀上,像有人拍了拍你说“别丧啦”。
我捡了片叶子揣兜里。糙糙的,边缘卷着点褐,捏在手里是暖的。突然觉得,生活哪需要“大惊喜”?
你以为冬天只剩冷,撞见一整片烧得热烈的红。蹲下来看见,水里飘着的叶子连纹路都透着劲儿。大爷拍着拍着突然转头问你“姑娘,你这手机能拍清楚不?”——这些没剧本的瞬间,是日子里偷偷藏的糖。
现在那片叶子还夹在笔记本里。翻书的时候能看见那点红。朋友说“你这是把冬天的太阳偷回来了”,好像还真是。
你们那儿的冬天,藏着什么没说出口的热闹?是路边卖烤红薯的烟,还是偶然撞见的一丛花?评论区甩点图来“放毒”啊——生活这东西,越凑越暖,越看越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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