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到坡上挖地去了,这会子不在。”一个老太太大声地说:“这是个聋子,她听不见!”
这是个暖阳的初冬,村头几个老太太说闲话:一个耳聋,一个耳背,唯一一个听力好的声音就大了。
去年我来这里闲逛,在村头大爷家里买了好吃的核桃吃了免费的柿子,今天闲逛,照例是要看看大爷的。
美丽的芦花
其实这次还要顺带着看景儿:看满坡的芦花——其实是芒草,很多人分不清这两个,有机会我会写文章把两个分清。
这个村子是蓝田玉山镇的刘家山一组,其实原来叫做穆家沟,导航汪峰纪念馆,从这里的沟进去就到,看芦花的地方是过了纪念馆大门百十米后,路过一片杨树林,看到右手有一条小路,过去就是。
土路窄,车停到水泥路边土地上,人走过去也不远。
靠近路边就有芦花,不过不算太多,沿着小路穿过土塬才是大片大片的芦花。
蓝田周边看芦花的地方不少,这片芦花也不算是多么壮观,但是好在人少安静,路也好走。
拍芦花是需要一些摄影技巧的,无人机加上滤镜,可能效果要好一些,我拍照的水平真是太凑合的,只是能看个大概。
我是平时拍照为了清晰一点,用的是手机莱卡鲜艳,镜头有些调色,但是大差不差,要是用十级滤镜那就是骗人了。
看着满坡的芦花逆光拍照,我就这个水平。今天是几个老爷们出游,更没有模特,朋友说今天应该带个别人家的婆娘过来拍照。
这是他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估计说这话的人,是给自己的婆娘找地方拍照,大家可不要瞎想。
拍照结束后,返回上车沿着路往沟里继续行驶,其实就是这沟里路上的景色,都已经非常好了。
善良的村人
几个弯道上了坡,就到村口了,村口有一个停车场,车就停在那里,我们到村子里随便走走。
进村就看见这几个大姨了,吃饭的大姨把放碗的凳子腾开,非要我们坐,给她说不坐她也不管。旁边的大姨说她听力不好,我们说也没用。
问到村口大爷没在家,我们就进村走走,这几位继续晒太阳聊天,她们交流不知道有问题没有。
这村子不大,二三十户,因为拆迁,大部分人都搬到下面的楼房里,只有一些不习惯住楼房的老人还在这里。
我记得这个村子搬迁是一个人给二十多个平方的,多了就要补钱。
但是他们的土地怎样都还没有说,不过田地基本上都撂荒了。
外出打工还是挣的钱多,有一些人在老屋周围种一些菜,有时候上来管理一下。
这个村子最奇特的是一家一户挨得特别近,就像一个朋友说的,房子都“嘴对嘴”了。其实很多山村都是如此,坡上平地少,在有限的平整的土地上盖房子,自然就挨得近了。
以前紧俏的庄基地,现在都荒了,院子里杂草都高到人腰了。
没有注意到,这家剥落的墙皮下面,还有老宋体的标语“以 ……”,这些房子都有些年代了。
上次来我还赞叹的这个有特点的老房子,这次完全的塌败了,只剩下这残垣断壁。不住人的老房子,塌败是很快的。
用石头砌墙的房子在山村越来越少,估计再过个十来年,用石头垒砌的房子就要绝迹了。
水泥路通向最前头的一家,院子里满是绿油油的蒜苗,女主人正在忙着浇水。上次我见到是她在西安上学的娃娃。其实他们全家都住在西安城里,有空了回蓝田这里收拾一下老房子。
在下面川道的楼房里,他们其实也是有房子的,不过很少住。
我说你不在我们就偷你的菜。大姐笑说随便偷,只要不糟践就行,没有人住在这里,经常有动物糟蹋地,所以这里的地也种不成庄稼。
她指着院子旁的树说,等这杏子熟了,你们来摘这杏,好吃得很,没有人吃都便宜鸟雀了。
告别大姐返回,看到一群羊沿着路往沟底里去,“斜阳照墟落,穷巷牛羊归 ”,这空荡荡的村子,只有操心牧童的野老了,“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
其实这几家院子位置非常好,正对着前面的塬,远处的山,而且庭院开阔,阳光普照,要是常住在这里,冬天喝茶晒暖暖,真好。
归来到村口,大爷回来了正在吃饭,他已记不起我,我也有些认不出他:虽然只有一年,岁月留下的痕迹还是不少的。
大爷说核桃都拿到街道去卖,家里没有留,要是吃柿子还有。
大爷健康快乐就好,虽然没有买到大爷家的核桃,在街道上买就是了,谁家的都可以。
院边木柱上的蓝环,说以前给孩子立的,孩子长大了,这蓝环就留了下来。
孩子长了了,像鸟儿一样飞到远处,这老房子老院子还有这篮球环,不知道孩子们的梦中还曾可见?
老房子塌了就不会再盖了,但老人还在,就是子女永远的挂念。
信步荒野,访路探幽,乡俗俚语,负暄问道。走向山林乡野,探索身边美景,感受民情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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