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水,一条古老的河流,与长江、黄河、淮河并称“四渎”。它发源于河南省济源市王屋山,流经河南、山东两省注入渤海。济南,就是因为位处济水之南而得名。清代黄河改道,从此济水融入黄河而退出了历史舞台。
2016年2月,东平安山码头,冰封湖面。
2019年4月,济源济渎庙晨练者。
2019年4月,济源王屋山,一场山村婚礼。
有关济水的最早记载是《尚书·禹贡》:“导水东流为济,入于河,溢为荥,东出于陶邱北,又东至于菏,又东北会于汶,又北东入于海。”历史上济水以“至清至善,坚韧不拔,独流入海”备受尊崇,它曾为夏王朝的贡道,至周代济水已是封禅对象,秦时被尊为水神,位列四渎之首。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及地貌的变迁,济水在东汉时出现淤塞,唐高宗时又通而复枯。魏晋以后,今河南境内的济水河道干涸湮没,山东境内的济水改以大野泽等为源头,开始有“清河”之名。北宋熙宁年间,黄河在澶州决口,黄河水涌入清河,致使其在济南历城东北改道,而循漯水故道入海。宋金时期,伪齐皇帝刘豫从历城以东挑挖疏浚济水故道,在华不注山南筑堰,导入趵突泉为源头的泺水,此为小清河,而取道漯水故道入海的清河始称大清河。清咸丰五年(1855年),黄河在河南兰考铜瓦厢决口,夺占大清河河道,济水从此彻底消失。在黄河没有改道山东之前,济水是齐鲁大地的母亲河。如今虽然济水不再,但它的影响并没有消失,济源、济宁、济南、济阳等地名沿用至今;《诗经·国风》记录济水流域十余国风物与生活的100多首诗歌留存于世。看!《邶风·匏有苦叶》那位待嫁的姑娘站在济水岸边,正在翘首以盼前来迎娶她的恋人。听!白居易正在高声吟诵《题济水》:自今称一字,高洁与谁求?惟独是清济,万古同悠悠!
2023年3月,大雪中的济源济渎庙。
2019年4月,济源王屋山,放学的孩子。
2020年7月,济南泺口,拍照的游客。
2003年6月,济南泺口,黄河水量减少,沿岸的孩子戏水消暑。
济南,因济水而得名,居住在济南对济水有着一份特殊的情感。2016年2月,在拍摄华不注的同时,我开始对黄河泺口(济水故道)沿岸、鹊山周边进行关注与拍摄。真正大规模地拍摄开始于2019年,我循着古济水的流域地图,先是对山东境内的菏泽、巨野、梁山、东平、东阿、平阴等济水流经县市进行了逐一寻访,这一年的春节,拍摄了位于济水边的平阴玫瑰镇外山村千人搬迁前的大合影。4月,再次启程赴河南省的济源、温县、荥阳、延津、封丘、开封、兰考等济水流经地进行了寻访拍摄,重点拍摄了济水的发源地济源市王屋山和济渎庙等。8月,又用了两周时间对济南以东的邹平、博兴、广饶、东营、寿光等进行了拍摄,重点放在了寿光羊口镇古济水(今小清河)入海处。
2022年2月,济南泺口,登鹊华楼远眺鹊华二山。
2019年2月,平阴外山村,即将搬离滩区的村民。
从济水的源头王屋山到渤海之滨,沿着消失的济水一路行走,拍下的不止于昔日场景的“再现”,而是希望唤起人与山水关系的思考。济水已不再是一条河,它是一条连接着生命故乡的路,而我试图攥住的也许仅仅是路边草叶上晃动着的一缕虚无的时光。(来源:济南日报 吕廷川 摄影/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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