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毛藏壮美人间
1
跟着一缕风出发,天空那么蓝,
在一个叫做毛藏的地方停下脚步,
牛羊咀嚼着九月的雨,如痴如醉,
远山怀抱着一朵云彩,如诗如画。
唱一首歌吧!随着雨点急促的声音,
是摇滚,是民谣,是古风
可以抒情,可以赞美,可以怒吼
从秀恰寺院的庄重到远山雾的轻浮,
从毛藏河的澎湃到草原的涓涓细流,
从卡瓦掌大雪峰的巍峨到一条经幡的悠闲,
你可以是一个歌手,一个诗人,一个画家
可以是一株被风吹弯腰的草,
一棵和风雨势均力敌的树,
一条随风而起的经幡。
在毛藏不适合当一个观赏者,
应该是一位在雨中,在山顶,在风中
在草原上的抒情者,沉思者,
或者是这片土地的征服者。
2
我从雪域毛藏而来,满身芬芳,
我的左边毛藏河洗涤着大地,
我的右边千重山诉说着悠远,
我能从皓月当空的峡谷中,
真正领会“天边毛藏”的表达。
很远很远,
所以这里可以是天堂,仙境,胜地……
可以超凡,可以脱俗,
可以把目光拉的很远,
可以让灵魂和神灵更近。
头顶是饱满的蓝,
纯粹的白,
路上是青黛的群山和森林,
还有浑浊的河,
清澈的泉。
毛藏牧场,这个名字不仅广阔辽远,
而且和草原,雪山,牛群羊群,
一些奔跑的精灵,还有毛藏人民紧紧的关联在一起,
这是一个具有生命的张力,且充满诱惑力的名字,
也许远才能把这片土地诠释的酣畅淋漓,
也许远才能把一些故事讲的扑朔迷离,
也许远才可以让那些步入这里的人们惊叹不已,
也许远才是“天边”这个词最深刻的阐释。
3
倘若给群山一件新的衣服,给草木穿上长裙,
时间总会在秋天为他们选择黄色,
在佛教文化中黄色象征着兴旺,
象征着大地,
也许这个季节满目的黄,
预示着这片大地兴旺的未来。
青草一把一把的裹成捆,
立在生长过的土地上,
一种生命结束,
被赋予另一种生命,
随风起伏的麦浪,
因此在寒冬也有太阳般的温度,
也有粼粼的波光。
草木总是刚穿上黄色长裙时,
让人心动,让人惊叹,
我知道这是一个生命的轮回,
当毛藏草原变成一望无际的黄,
当毛藏河旁的一棵树的落叶随河流而远走,
这是告别春的温柔,夏的浪漫,
进而迎接着冬的锋芒,也召唤着春的日光。
那就欣赏这满目的黄吧!
欣赏着的,也是一片兴旺的毛藏大地。
4
大自然总是鬼斧神工的雕琢每一块土地,
遥远的毛藏也不例外,
没有神迹的雪域高原是不完整的,残缺的,
青稞也是忧伤的。
人们总会不经意间发现隐藏的美,
就如同毛藏的佛脸,
印象派也罢,抽象主义也好,
形象的轮廓就浮现在了人们的眼前。
如果雪域毛藏残缺着记忆,
如果这片土地缺失着一种神秘,
那么,今夜月色下佛脸的轮廓,
在这片小小的版图上留下了一个点,
为“天边毛藏“的深度,
又使了一把劲,
这是常年累月的风,
是轮回了无数次四季,
是一些只有山知道的故事,
是一段记载时间的文字。
这是大自然留给毛藏高原的礼物,
一个远在天边的藏族村落,
在一次又一次的发现和被发现中,
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转折。
5
牧场的帐篷外,
三颗石头撑起了一口年代久远的锅,
每次生火,
总要把第一勺牛奶挥向天际,
把最肥大肋巴上的一块肉挥向大地,
也许他们早已记不起雅隆谷底,
六牦牛部落的崛起,
也忘记了吐蕃东征的往事,
也忘记赞普“嘎玛洛”的军令,
但一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从未削减,
即使毛藏真的远在天边。
每一块土地都是法场,
每一个行为都算是供养,
这种敬畏雪山草原,万物生灵的习惯,
根植于这群人的血脉中,
每一次双手合十,经忏响起,
这里便是天堂的入口。
6
高原上的风,
总要诉说一些故事,
我站在毛藏河旁的夜晚,
随风起舞的树木,
是右手抬起挥向左手的经辨,
是毛藏峡谷马鹿的追问打破夜的宁静,
是一些不能言说的秘密和高原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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