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渚古镇寻“马”记

2026马年即将到来，我与朋友探访了浙江余姚市马渚镇，马渚镇邮政支局使用有现今浙江宁波地区唯一带 “马”字的邮政日戳。

马渚镇地处余姚西部，历来被称为宁绍通衢，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江南古镇。在马渚镇渚山路与水厂路的交叉路口有座渚山公园，其牌坊式的大门矗立在上山的石阶上（图1），大门左侧是秦始皇第5次南巡的白石浮雕。渚山主峰海拔仅260米，沿着石阶而上，可观赏山道旁的绿树和石刻，也可眺望浙东运河穿镇而过的马渚古镇。

山顶的高庙供奉着高庙娘娘，由山门旁立着的清代石碑可知娘娘庙的历史悠久。据说每年4月17日是高庙娘娘的生日，前来朝拜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穿过高庙西下，有一巨石神似大象的鼻子而被称为“象鼻山”，并形成了一个石洞和一座天然石桥。这座石桥高约三四米，被当地人称为“奈何桥”，传说这里是秦始皇行宫遗迹（图2）。凡人到此攀崖过桥，可以感受生死交替，领悟人生如梦的真谛。象鼻山下有一片较开阔的绿地，矗立着秦始皇驾车南巡模型、南巡线路图等（图3），似为秦始皇当年屯兵之处。

马渚古镇水网密集，支流纵横，便于军事运输与驻防，符合古代屯兵“依山傍水”的军事战略考量。当地还流传着舜帝诞生于此的传说（图4），舜是传说中的远古帝王，诞生在现今马渚附近的诸冯村，也许秦始皇当年也是因此而选择在马渚屯兵。

渚山山脚下便是穿镇而过的马渚中河，也就是浙东运河马渚段。河上架有一座饮马桥，与通济桥齐名，桥下有深潭，长年不见干涸，因秦始皇曾饮马于此，故名饮马潭。桥头立有两块碑，右边一块是饮马桥碑（图5），碑后刻有简介：“饮马桥，原名蕙江桥，清光绪《余姚县志》作马渚桥，始建年代不祥。原桥为单孔石拱桥，桥全长25米，两侧各有18级台阶。桥下有深潭，宋《嘉泰会稽志》云秦始皇东巡曾饮马于此，明赵俶《来青楼记》又作禹王少憩饮马之古迹。故清乾隆年间，由里人叶大勇字浩然修葺后，定名饮马桥。1981年改建为钢筋混凝土桥，现桥则为1994年所建。桥下流经之西横河，为中国大运河浙东运河主要干线。”左边一块碑刻有“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大运河·浙东运河上虞—余姚段”。

秦始皇在青年时期就善驭战马，曾亲率“追风”“白兔”等7匹名马上阵作战。这种对马的驾驭能力既是其军事天赋的体现，亦转化为征服六国的精神图腾，2012年6月1日陕西咸阳邮政曾启用“秦皇扫六合” 风景日戳（图6）。秦始皇尤为重视良马选育，其家族因游牧传统而积累了丰富的养马经验，使秦国骑兵成为统一战争中的决定性力量。

秦始皇陵出土的铜车马则印证了秦代车马制度的巅峰水准，在1990年6月20日发行的T.151《秦始皇陵铜车马》小型张（图7）上，邮票图案为高车在前、安车在后，四马并驾则是“天子驾六”礼制的简化，这也是秦朝皇室车舆制度的缩影，通过马匹数量与装饰等级彰显君主权威。公元前210年，秦始皇最后一次南巡，驻驾渚山，饮马于潭，借马车完成对东南疆域的控制宣示，给后世留下了“马渚”的地名，最终亦在巡游途中病逝，马匹成为其生命历程中从崛起至终结的见证。2012年6月1日，陕西咸阳邮政启用“秦始皇” 风景日戳，展现了秦始皇半身像（图8）。

马渚邮政支局位于四季堰路1号，这里是马渚镇最繁华的商业中心，邮局旁矗立着奔马雕塑，这显然是马渚镇的标志（图9）。邮政局的营业大厅宽敞明亮，营业员待人热情，她在我寄给邮友的40余枚明信片上盖销了“浙江余姚马渚”轮拨式钢戳。同时我也为自己寄出一枚贴有2002-1《壬午年》邮票中“马到成功”的明信片，为我此次马渚之行留下纪念（图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