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去了巩义石窟寺,没抱太多热闹的期待,反倒收获了一份踏实的自在。从市区过去不算远,车子停在山前停车场,门票30元/人。
进了寺门,没看到太多游客,有几个和我一样慢慢逛的人。还有一个小团体,十几个人,都是些六.七十岁老年人,他们的领队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仔细听听,说着一口流利的日语。
顺着指示牌走到洞窟前,第一感觉是“实在”——没有华丽的装饰,大大小小石刻佛像却越看越有味道。
第一窟外东侧的摩崖大佛像,属于北魏时期的释迦牟尼佛立像。
这尊造像高约5.3米,是北魏时期保留下来的最高立佛之一。尽管部分躯体因岁月侵蚀有所残缺,但仍能从其方圆的脸型、饱满的面容与微微含笑的神态中,感受到北魏造像的艺术特征,也是巩义石窟寺极具标志性的遗存之一。
石窟中更具盛名的是帝后礼佛图,它是全国现存唯一的北魏帝后礼佛浮雕遗存。时刻上,皇帝帝与皇后的队列缓缓行进,侍从的华盖、羽扇细节处,人物衣袂的褶皱,每一道凿痕都在讲述北魏皇室的宗教虔诚与时代审美。
此外,中心柱上的千佛造像、唐代弥勒佛的雍容身姿,共同构成了石窟造像的时间轴:从北魏的冷峻庄重,到唐代的丰满圆润,造像风格的演变,既是佛教艺术本土化的轨迹,也是千年时光在石壁上留下的年轮。
我最喜欢蹲在角落里看那些小造像。这尊供养比丘像,出自第5窟西壁佛龛下,是石窟造像中极具代表性的细节遗存,手里拿着朵小花,脸圆圆的,倒有点亲切。
飞天造像身姿轻盈,飘带如流水般舒展,其灵动程度丝毫不输敦煌壁画中的同类形象。
漫步于千佛龛下,千余尊小佛像密密麻麻地嵌在石壁上,最小的仅数厘米,却个个眉眼清晰,能想到当时工匠一点点凿石头的耐心。
这些石造像而是北魏至唐宋时期的信仰,工匠们以石为纸,以凿为笔,让后世得以在冰冷的石壁上,触摸到千年前的文化信仰与精神温度。
当西斜的阳光金辉洒在石窟的红檐与石像上,这里没有龙门石窟的熙攘,却有一千多年时光沉淀的静谧。每一尊造像、每一处刻痕,都是工匠凿在石头上的史诗,让后来者看到在崖壁的褶皱里,触摸那个远去王朝的信仰与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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