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醉眼朦胧看世界
“历城?是济南的一个区吗?”
每次听到有人这么问,总忍不住想替它“抱不平”——这个藏在济南怀里的地方,明明揣着千年的故事,却总被当成“没存在感的配角”。直到最近再去,才惊觉它早不是记忆里的模样:唐冶的高楼追着云朵长,港沟的高铁载着人潮跑,就连辛弃疾故里的石板路,都晒满了年轻人打卡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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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城,你到底悄悄经历了什么?
被问“在哪”时,它藏着千年的“底气”
很多人不知道,历城的“资历”比济南城还老。
早在西汉时,它就已是“县级编制”,那会儿济南还叫“济南郡”,而历城是郡治的“心头肉”——左手攥着泰山余脉的险,右手揽着黄河支流的润,古代打仗要争它,文人墨客要往这跑。
你课本里背过的辛弃疾,老家就在历城四风闸村。他在这儿骑过马、读过书,后来写出“醉里挑灯看剑”时,心里念的大概还是家乡的麦浪。还有李清照,晚年虽漂泊,但她的丈夫赵明诚是历城人,小两口早年在这收过金石字画,把日子过成了宋代版“文艺青年日常”。
除了名人,历城还藏着“硬通货”:古代这里是“盐铁要道”,从海边运过来的盐、从山里采来的铁,都要经历城转往中原;洪家楼天主教堂的尖顶,是百年前中西文化撞出的火花,现在还是济南人拍婚纱照的“秘密基地”;就连蟠龙山的齐长城遗址,砖缝里都还嵌着战国时的风。
可就是这样一个“有故事的主儿”,前些年却总被贴上“郊区”的标签——有人觉得它离市区远,有人说它“只有老房子”,甚至本地人聊起逛街、打卡,第一反应也不是历城。
它像个沉默的老伙计,把故事揣在怀里,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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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被忽略”到“黑马”,它憋了个“大招”
谁也没料到,历城会以“黑马”的姿态冲出来。
去年去唐冶时,彻底刷新了对它的认知:以前的荒地变成了“中央商务区”,玻璃幕墙的写字楼里,互联网公司、生物医药企业扎堆;地铁2号线、4号线在这儿穿城而过,从历城到济南西站,比以前坐公交快了整整1小时;就连商场里的奶茶店,排队的人比市区某些商圈还多。
更惊喜的是“老地方变新”:辛弃疾故里修了“稼轩文化园”,孩子们在这儿读宋词、学射箭,老人们坐在古槐树下聊家常;彩石镇的“红叶谷”,秋天时漫山红透,成了济南人“家门口的赏秋地”;还有港沟的“济南东站”,每天有上万人从这儿出发,去往北京、上海、郑州——以前谁能想到,历城会成为济南的“交通枢纽”


这些变化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这些年,历城抓着“科创”和“文旅”两个关键词使劲儿:引进了山东大学齐鲁医院东院区,解决了“看病远”的问题;建了“济南超算中心”,让“国之重器”落地在这儿;就连村里的老院子,都改成了“民宿”,城里人选个周末来住,吃着农家菜、看着山景,比去远方还舒服。
有人说,历城是“闷声干大事”——它不跟其他区抢“网红标签”,只是默默把路修宽、把景扮靓、把产业做实。等大家注意到它时,它已经变成了“想定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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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动人的不是变化,是“没变的根”
上次在历城遇到一位卖糖画的老人,他说自己在洪家楼附近摆摊30年了。“以前这儿都是矮房子,现在高楼盖到天上去了,但买糖画的孩子还是那么多。”老人手里的勺子转着,很快画出一只凤凰,糖丝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这大概是历城最动人的地方:它在变,却没丢了“根”。
街上的老面馆,还是用泉水煮面,味道和20年前一样;村里的老槐树,被保护起来,树干上挂着“古树名木”的牌子;就连年轻人开的咖啡馆,也会在墙上挂一幅辛弃疾的词,把“家乡味”融进咖啡香里。
现在再有人问“历城在哪”,本地人会笑着说:“你去唐冶看看写字楼,去红叶谷看看秋天,去稼轩园听听宋词——那就是历城。”
它经历过被忽略的时光,也迎来了发光的日子;它守着千年的故事,也装着年轻人的梦想。这样的历城,值得被更多人看见。
你记忆里的历城是什么样?是小时候爬过的山,还是现在常去的商场?评论区聊聊吧,让更多人知道,济南还有这么一个“有故事、有温度”的地方。
而四风闸村的稼轩文化园里,古槐树下还能听见老人们讲:“辛公当年练剑,能把石头劈出火星子。”
更颠覆认知的是齐长城——历城蟠龙山段的砖缝里,藏着“孟姜女哭长城”的真相。史学家顾颉刚早已考证,这个故事的原型“杞梁妻哭夫”本就发生在齐国,当年哭崩的正是历城境内的齐长城。山下的东门关更有意思,这座2.5米高的拱形门洞,竟是古代齐鲁百姓串门的“便民通道”,堪称最早的“省际便民服务站”。
连山里的石头都带着传奇。柳埠黄巢村的和尚帽子山顶,有个比茶碗口粗的“旗杆窝”,传说黄巢起义时在此插旗,一拳砸出“饮马泉”,如今干涸的水湾边,还能听见老人讲当年义军饮马的蹄声。而洪家楼天主教堂里,奥地利修士设计的哥特式穹顶下,中国匠师卢立成偷偷刻上了蟠龙与仙鹤,正门两侧的石雕龙头,成了百年前中西文化“暗合”的见证。
可就是这样的历城,前些年却被贴上“ 没亮点”的标签:有人说它“除了老房子就是山”,连本地人逛街都鲜少想起它。它像个攥着宝藏的老者,不声不响守着自己的故事。

洪楼天主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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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郊区”到“科创枢纽”,它的逆袭早有伏笔
谁也没料到,这个“沉默的老者”会突然发力,成了济南最亮眼的“黑马”。唐冶的玻璃幕墙里,济南超算中心的算力正连接全国;港沟的济南东站,每天有上万人从这里奔赴京津沪;就连彩石镇的红叶谷,秋天的客流量能排进全国赏秋景区前十。

这逆袭从不是“天降奇迹”,而是千年底蕴的厚积薄发。早在西汉,历城就是“盐铁要道”,海边的盐、山里的铁都要经此转运中原;到了明代,作为济南府治所的历城更是掌控着山东盐场命脉,泺口镇的码头商船云集,“泺口醋”“秋露白酒”远销四方,一年税收达二三十万两白银。这种“通衢要地”的基因,如今化作了地铁2号线、4号线的纵横交错,化作了科创企业扎堆的产业集群。
更动人的是 “老地标新生”:稼轩文化园里,孩子们穿着汉服学射箭、背宋词,工作人员还复原了辛弃疾当年爱吃的“胡饼”;齐长城遗址旁,新建的文化栈道让游客能触摸2500年前的城砖,扫码就能听见“常将军筑城”的传说;就连柳埠镇的老院子,都改成了挂着玉米串的民宿,游客吃着刚烙的糖酥煎饼,听老板讲这煎饼曾是送进中南海的国宴食品。
当地人说,历城从不抢“网红标签”。引进齐鲁医院东院区时,没人喊“医疗高地”;建超算中心时,没铺天盖地宣传。等大家惊觉这里看病不用挤市区、坐高铁不用绕远路时,才发现它早已把“民生实锤”砸在了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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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动人的不是高楼,是藏在烟火里的根
在洪家楼教堂旁摆摊30年的糖画老人说:“以前这儿全是矮墙,现在高楼遮天,但买糖画的孩子还是攥着零钱等凤凰。” 这正是历城的魔力:变的是天际线, 不变的是烟火气里的根。
这份根,藏在一口吃食里。柳埠镇的糖酥煎饼从三百年前就扎了根——相传是武探花刘龙的夫人带着乡亲们创制,抗战时还曾作为军粮送往前线,如今成了“野风酥”非遗产品,郭沫若尝过都赞“中华一绝”。街上的老面馆仍用泉水煮面,老板会指着墙上的老照片说:“这锅从爷爷辈传下来,煮的还是当年的味道。”
这份根,藏在老辈人的念叨里。韩仓村的老人讲“响水潭”的故事:当年南方人从潭底取金只取所需,贪心的石匠扩大坑洞后却只剩清水,如今潭边的石碑刻着“知足常乐”四个字;向阳村的中秋仍保留着吃月饼的习俗,只是没人再提“杀鞑子”,转而讲给孩子听辛弃疾的爱国故事。
这份根,更藏在新旧的交融里。唐冶的写字楼里,95后程序员午休时会点开“稼轩词牌”小程序;红叶谷的民宿里,老板用古法山楂汁搭配西式甜点;洪家楼教堂的钟声里,既有百年前的虔诚,也有年轻人打卡拍照的欢笑。
如今再有人问“历城在哪”,本地人会笑着反问:“你知道孟姜女哭的是齐长城吗?吃过进过中南海的糖酥煎饼吗?见过哥特教堂上的中国龙头吗?——那就是历城。”
它见过辛弃疾的剑影,听过齐长城的风吟,藏过盐铁古道的商声,如今又捧着年轻人的梦想。这样的历城,早该被更多人看见。
你记忆里的历城是什么样?是爬过的蟠龙山,还是吃过的糖酥煎饼?评论区聊聊,让这份千年故事被更多人听见~

盘龙山石林
原载《铃子随笔》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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