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极村,每天比司晨的鸡醒得早,原因有二,一是旅行大脑神经兴奋,二是由于地球自转和地理偏东因素,夏天亮得比内地要早,凌晨三点坐在窗前发呆,看东方天际从朦胧、青白、橘红直至太阳光芒万丈的渐变过程。
还有时赖在床上不起,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漠河、北极村前身又是什么样呢?”之后,黑龙江畔多了一个望着江水发呆的人,巷陌小路上多了一个用镜头“扫街”的人,村民家里多了谦谦请教的人,那个人就是我。
漠河,我国蕞北端城镇,兴建于1871年,是胭脂沟金矿发现以后,作为水运码头使用的,那时,采金者多为俄罗斯人,光绪年间才把外人赶走。漠河各村落的形成也多以来自河北、山东等地采金者和贩运木材的人落户此地有关。漠河县始于1917年,1981年恢复县制,2018年撤县改为县级市。
昔日,八十年代漠河公社一共有两千三百八十平方公里,边境线一百七十六公里,却只有五百五十户,两千四百二十四人,属地大人稀的状况,再加上地理位置太偏,冬长夏短,交通不便,很少有人来到这里,北极村更是如此。
那时,村民们每家有一木头篱笆圈围的院子。依照地理环境和林木多的特点,村民大都是用木料建造房屋,外墙涂上泥土做壁,外观上如干打垒,房顶用以挡风遮雨的都是木板,不见片瓦,因为此地便宜的是木头,贵重的则是水泥砖瓦,水泥一百五十元一包,红砖每块七角,那会儿都贵在交通不便上,砖瓦灰石需要从兴安岭外运入。
由于院子比较大,像手压泵水井、、地窖、马厩、鸡舍、储藏杂物的木屋等都是每户院落基本内容;木构房屋毕竟抗风、雪、雨弱势,一九五八年遭遇百年一见的洪水,整个村落连人带房一起被冲走的事也不稀罕,有的老人记忆深刻,当时大雨连天如注,有的人家刚转移至高坡处,再回首一望自家的房子,只见房子冒了股尘烟就消失在洪水波涛中了,就连一座漠河城都被洪水毁掉了,包括清政府竖立的一块镌有“北极”二字地标石碑也洪水裹挟没了踪影。
老式的房屋和院落
木条覆盖的屋顶
老式村房依旧还在
木构房屋,涂上泥土做墙壁
随着时间推移,村民生活水平逐渐向好,建砖房的多了,安全性提高了,大都是一排三间、五间并带有两个烟囱的红砖房,周围满是绿色的庄稼地。还有一个热心人说,2007年他来漠河县时,旅游人一点也不多,到北极村的人就更少了,但那时村民有了经营观念,在村口设了一个木头杆子,路边开出一块停车地收费赚取收入,没有门票一说。
新式的红砖房
新式房屋和老式木购房并存
今朝,下里巴人,阳春白雪,自北极村开发成旅游区,旧貌换了新颜。不论从人口、环境还是管理,已不可同日而语了。现在,北极村是景区,景区也是北极村,一条东西大街——黑龙江大街和南北大道——北极大道贯穿小村中心,北至“金鸡之冠”,东达“七星广场”,形成了绿色遍野,巷陌井然,环境优美的格局;酒店、餐馆、民宿、客栈、超市鳞次栉比,五彩纷呈;邮局、学校、医院、网吧应有尽有,方便快捷,一道靓丽的人文自然风景线铺陈在游人面前。
北极村之“北”的金鸡之冠雕塑
七星广场的指北针雕塑
北极村的酒店之一
北极村的酒店之二
村民自己开的餐馆之一
餐馆之二
文旅创意牌
我走着、看着、想着,真有点忆往昔峥嵘岁月,沧海桑田,天上人间的感触,对于我一个旅者来说,虽没有亲历昔日村民生活,但他们传承的故事为旅行增加了充实和快乐。
蓦然,萌发了一个念头,冰天雪地,银装素裹的北极村,是不是再来体会一番?那是独特的地理位置赋予蕞冷之地的特殊光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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