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的旅行,总被赋予某种凛冽的诗意。当我踏上这片土地时,莫斯科的喧嚣与巴拉希哈的安宁,仿佛冰与火的协奏曲,在掷地有声的脚步中交织出独特的篇章。

傍晚的莫斯科,像一杯煮开后的黑咖啡。红场的石板路被光影染成琥珀色,圣瓦西里大教堂的洋葱顶在寒风中沉默地燃烧。
站在熙熙攘攘的广场上,克里姆林宫的围墙像一本厚重的历史书,每一块砖石都在诉说它的辉煌与破碎。

百米外的古母百货,大多数游客必去的地方之一。
但真正的莫斯科人更愿意钻进地铁站——因为共青团站有阿列克谢·舒索夫的最后作品,拱顶镶嵌着苏联时期的马赛克壁画。

车站是斯大林帝国风格的典范,极其庄严、隆重、华丽,融合了古典主义和莫斯科巴洛克风格。
我作为乘客匆匆掠过,像是穿梭在时空隧道中的剪影。

莫斯科地铁在二战中起到的中流砥柱的战略作用 。
值得一提的是,可以一次性容纳900万人避难的莫斯科地铁,甚至能抵抗600万吨核弹的攻击,为莫斯科保卫战的最终胜利奠定了基础。
莫斯科从不让人寂寞,譬如红场墙角的诗人正用俄语朗诵帕斯捷尔纳克的诗句。“我不在乎谁在交谈,谈话声没有来处。往事都是春天的院落,当它笼罩着薄雾。”

巴拉希哈,这里是莫斯科州的时间褶皱 ,也是距离非常近的城市。
这里的白桦林取代了摩天楼群。
巴拉希哈——这座卫星城像被遗忘的童话,积雪覆盖的木屋散落在梅季希河畔,教堂金顶的倒影在冰面上碎成粼粼的波光。

当地人喜欢去的国家森林公园,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漫步,松针上的冰晶折射出带有色差的光翼,突然响起的鸟的啼叫惊醒了沉睡的寂静,林子里有很多可爱且不畏惧人类的松鼠 。” 大地被雪轻轻覆盖了一层,当然也覆盖了所有的棱角。

孤独是最高级的自由,脚下是蔓延到地平线的城市灯火,莫斯科的方向只剩一片温柔的光韵。 两座城,两种心境:一种是千万人潮中自我消解的喧嚣,一种是万物寂静里与自然共生的私语。

此刻最大的特权,大概就是能同时拥抱这两种不同。 当再次穿过白桦林,感概“俄罗斯的土地太辽阔,所以我们的灵魂里都住着流浪者。” 有机会希望可以尝试一次苏联式民宿,听说房东的故事比任何导游书都鲜活。

在这片土地上,孤独从来不是缺陷,而是丈量世界的尺子。 当克林姆宫的钟声与巴拉希哈的松涛共鸣时,所有的迷途都是归途的褶皱,所有的异乡都是故土在远行。 有些风景,注定是要流连忘返。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梅季希市之行,真真切切感受到俄罗斯一家人的热情好客。 琉垯的乐天达观;九沙的诙谐幽默;诺拉的无缝传输。还有艾勒格斯这只宠物猫的调皮捣蛋,以及满满一桌主人精心准备的食物。

此情此景温暖的像异乡的炉火,伏特加入口的热烈和沙拉甘甜的加持。 在胃里燃起暖意时,忽然懂得世界上所有炉火,原来都是同一太阳的碎片。

时间过的很快,当还没来得及倒5个小时的时差,归程的行李箱里,已经装满了被解构的远方。 或许有一天,当异乡的星辰褪去游客视角的滤镜。 熟悉的街道开始以陌生语法重组——原来真正的旅程,始于所有地图坐标失效的瞬间。

此刻既是地理位移的终结,也是记忆开始量子纠缠的奇点。 在候机商务厅的玻璃前思索注释,所有远方和自己,都退行为柏拉图的洞穴投影。

此刻的静止比任何位移更接近旅行的本质:我们终究只是时空的暂住者。 归程的脚步声未完待续,正在丈量内心未完成的朝圣之路,一如既往。

ENG 作者:
念安 一位生活在陌生城市,拥挤人群中雷厉风行段子手,洒脱,责任心强。正义正直的自己愿和喜欢的一切在一起,不失童心,愿将日子过成段子。 您若喜欢,记得识别关注,并在右下角点个在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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