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01
我对西北的想象,最早是从泛黄的诗卷里钻出来的。
那是王维“大漠孤烟直”的苍茫,是岑参“平沙万里绝人烟”的决绝,也是范仲淹“羌管悠悠霜满地”的愁绪。
那些刻在课本里的句子,曾让我以为西北是一片被风沙包裹的硬朗土地,是金戈铁马的古战场,是离乡人的望眼欲穿,是隔着千百年时光也能感受到的凛冽。
后来读三毛,她写撒哈拉的沙、戈壁的月,说“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突然被某种粗粝的温柔击中,才发现西北的另一副模样。
它不是只有铠甲与狼烟的冷峻,还有风掠过沙丘时的温柔,是星空垂落戈壁时的浪漫,是孤独里藏着的滚烫心事。
那时候我总在想,究竟是怎样的土地,能同时装下刀光剑影的过往与细腻柔软的情愫?
直到我第一次站在敦煌的戈壁滩上,才懂了这份矛盾又和谐的气质——
这里的风是烈的,能吹红脸颊、扬起衣角,却也能把云吹得像棉絮般轻盈;这里的地是广的,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黄沙,却在日出日落时染上橘红与金紫,美得让人忘了呼吸。
PART.02
西北的浪漫,从来不是江南水乡的小桥流水,而是“天地有大美而不言”的壮阔。
你看青海湖的蓝,是能把心都浸软的纯粹;莫高窟的壁画,是千年时光在石壁上留下的温柔;就连看似荒芜的戈壁,也藏着无数惊喜。
这里的一切都带着“大”的特质:天空大、大地大、风大、云大,连人的心境也会跟着开阔起来,那些在城市里纠结的琐碎、压抑的烦恼,落在这无垠的戈壁里,都变得像一粒沙般渺小。
有人说,西北是“精神上的原乡”,不管你从哪里来,只要踏上这片土地,就会被它的气质吸引。
打工人来这里找自由,看风沙漫过脚踝,才懂什么是“无拘无束”;创作者来这里找灵感,看日月交替、星辰流转,才知什么是“天地辽阔”。
而我觉得,西北最动人的,是它能让你“找回自己”。
在城市里,我们习惯了步履匆匆,习惯了被规则束缚,习惯了戴着面具生活;但在戈壁上,你可以卸下所有包袱,光着脚踩在温热的沙砾上,听风穿过耳畔,让夕阳的昏黄把你包裹其中。
那一刻,你只是你,是与天地共生的渺小个体,也是拥有整片戈壁的自由灵魂。
PART.03
若说西北的美需要用脚步去丈量,那敦煌戈壁徒步,便是读懂这片土地最深刻的方式。
第一天踏上戈壁时,你或许会恐慌于这种彻底的“空”——寥寥茫茫,万物空寂,天地如初开般的寂静,某种陌生而熟悉的生命感知开始在血脉里苏醒。
西北的魔力就在于此。它把烽火台的残垣与月牙泉的涟漪并置,让戈壁的严酷与绿洲的丰饶相生。
当你大汗淋漓地攀上一处高地,远处祁连山的雪顶正浮在云海之上;当你夜晚拖着疲惫钻出帐篷,抬头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璀璨的繁星里。
那是属于敦煌的奇妙共生,不轻不响地就在你心间激起涟漪。
就像三毛说的,“人,多几种生活的体验总是可贵的事情”。我们或许无法像她那样,把沙漠当成长久的家,但至少可以给自己一次机会,走进敦煌戈壁,用徒步的方式,赴一场西北之约。
不用预设太多期待,也不用顾虑是否能坚持,只需要带着一颗愿意感受的心。
这里的风沙不是阻碍,而是问候;这里的疲惫不是煎熬,而是馈赠;这里的每一粒沙、每一阵风、每一寸阳光,都在告诉你——人生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你用脚步丈量出来的、旁人只在图片里见过的辽阔与自由。
如果你也曾在某个深夜,看着地图发呆,那么,不妨把手里的忙碌放一放,奔赴远方。
在这里,你会遇见最美的西北,它会告诉你,人生还有这样一种可能:挣脱庸常的束缚,走向旷野的辽阔,在粗粝的土地上,寻找回被生活磨钝的感知力,遇见最本真、最温柔的自己
来源 | 奇幻文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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