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疆回来的这些天,我的味觉和记忆还停留在那片土地上——餐桌上没吃完的手抓肉余香仿佛还在鼻尖绕,赛里木湖的蓝还在眼前晃,就连喉咙里那份久违的清爽,也在回到熟悉的城市后渐渐消失,不得不又摸出治咽炎的药。这场新疆之旅,本是一次寻常的远行,却成了我心里最深刻的牵挂:若有机会,余生真想扎根在这片“人间净土”里。
新疆的风景,是会让人忘记呼吸的。我们第一站去了喀纳斯,车子刚拐进山路,眼前的景色就突然变了——漫山的云杉绿得发亮,偶尔掺着几棵金黄的白桦,像给山披上了花衣裳。到了湖边,我才懂什么叫“上帝打翻了调色盘”:湖水一会儿是翡翠绿,一会儿是宝石蓝,风一吹,水面皱起细纹,阳光洒在上面,碎金似的晃眼。我们沿着湖边走,偶尔能看见哈萨克族牧民骑着马从林间穿过,马脖子上的铃铛叮当作响,和远处的鸟鸣混在一起,安静得让人想把脚步放轻,生怕惊扰了这份美。
后来去了那拉提草原,正是水草最丰美的时候。站在山坡上往下看,绿草地像铺了无边无际的绒毯,羊群散在上面,像撒了一把白珍珠。我们跟着牧民的毡房找地方歇脚,女主人端来刚煮好的奶茶,奶香味混着茶的醇厚,喝一口暖到胃里。傍晚时分,夕阳把草原染成金红色,远处的雪山也镶上了金边,牧民们开始赶羊回圈,吆喝声在草原上飘得很远,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所有的烦恼都被这辽阔的天地给“装”下了,心里只剩下踏实。
最让我难忘的,还有新疆的美食——尤其是那些让人放心大胆吃的牛羊肉。在乌鲁木齐的一家小馆,我们点了手抓肉,老板笑着说“我们这儿的肉,不用放啥调料,清水煮就香”。等肉端上来,我夹起一块咬了一口,果然没骗人:牙齿刚碰到肉就觉出不一样,没有半点腥气,只有羊肉本身的鲜,嚼两口能抿出汁水,蘸点盐就足够惊艳。后来又吃了烤羊肉串,肉串大得能攥满手心,烤得外焦里嫩,咬下去满是油香,却一点不腻。我本来还担心在外吃饭会遇到“科技与狠活”,可在新疆的那些天,不管是路边摊还是小馆子,食材都透着实在——烤包子的馅是看得见的肉块,大盘鸡的鸡肉炖得软烂入味,就连拌凉菜的酸奶,都是店家自己做的,酸得纯粹,加勺蜂蜜就甜到心里。
更意外的是我的慢性咽炎。出发前,我还总觉得喉咙干痒,说话多了就疼,包里总揣着润喉药。可到了新疆没两天,我发现自己居然忘了吃药——喉咙不疼了,也不总咳嗽了。后来才想明白,大概是新疆的空气好,没有那么多杂质,加上每天喝的奶茶、吃的新鲜瓜果,滋润了喉咙。可一回到家,熟悉的干痒感又回来了,不得不重新拿起药瓶,这一来,我更想念新疆的日子了。
新疆的人,也像这片土地一样热情实在。在喀什古城,我们迷路了,一位维吾尔族大爷看见我们拿着地图打转,主动过来指路,怕我们记不住,还领着我们走了两条街,临走前还指着一家烤包子铺说“哪家好吃,去尝尝”;在布尔津的夜市,我们买葡萄干,摊主阿姨抓了好几种让我们尝,说“不买没关系,先尝尝哪个甜”;就连在加油站,工作人员看见我们是游客,还会提醒我们“前面的景区有区间车,记得提前买票”。这些细碎的温暖,像阳光一样,让整个旅途都变得格外舒服。
回来后,我总跟朋友说,新疆不是“值得一去”,而是“值得一住”。那里有看不完的美景,有吃不够的放心美食,有暖人心的热情乡亲,还有能让我喉咙舒服的好空气。现在,我的手机里存满了新疆的照片,没事就翻出来看看——看喀纳斯的湖,看那拉提的草原,看小馆里冒着热气的手抓肉。我常常想,如果余生能在新疆生活,每天醒来能看见雪山草原,能吃到新鲜的牛羊肉,能和热情的邻居打招呼,那该多好啊。
大美新疆,从来不是一句口号,而是我亲身感受过的美好。这份留恋,早已刻进了心底,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再回到那片土地——或许,就是为了把余生,安放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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