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都市街巷的喧嚣,赣鄱大地的山谷间藏着另一重天地。从庐山云雾缭绕的峰峦、三清山的写意山水,到武功山一望无际的草甸、井冈山翠竹摇曳的身姿,越来越多向山而行的人,走进江右山谷,探寻生活的本真诗意。
@中国国家地理·极致中国·江西影像大赛·摄影师 关裕民
置身赣鄱山谷,最先撞入眼帘的是层次分明的色彩与景致。植物铺展着生命意韵:武功山草甸的翠、庐山枫叶的红、井冈山毛竹的碧;天地勾勒出奇幻画卷:阳光落于龙虎山丹霞,泼下满谷金红;月夜清辉漫过三清山岩壁,碎成一地银白;一溪碧水映天,将澄澈的蓝揉进粼粼波光。
散落其间的人文建筑,更让这幅画有了烟火温度 —— 婺源徽派建筑的白墙黛瓦、客家围屋的暖黄土墙,与山水交相辉映;传统风水学 “藏风聚气” 的智慧在此尽显,庐山凭峰峦相拥、碧水润养,三清山构独特生态系统,龙虎山深藏道家奥秘,让这片山谷不只显自然之美,更藏人文之韵。
@ 中国国家地理·极致中国·江西影像大赛·摄影师林秋鹰
这份自然与人文交织的气质,也让江西的山谷自古便与诗有着独特羁绊,每一寸土地都浸着千年诗意。是李白笔下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的浪漫,是徐霞客游记里 “松生石上,云绕峰间” 的空灵,是 “观日景如金在冶,游人履步彩云间” 的壮阔;是白居易春日上山发现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的惊喜;是苏东坡经庐山写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道尽山谷的深邃与哲思。
而这份诗意更凝成了独特的文脉:曾在彭泽为官的陶渊明,将江西山谷的宁静写进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让 “桃花源” 成了中国人理想田园的符号;自号 “山谷道人” 的黄庭坚,以故乡山水为魂,开创江西诗派,让山谷不只存自然之美,更藏文脉之厚;宋代朱熹在白鹿洞书院讲学,让 “风声雨声读书声” 与山水共鸣。
@ 中国国家地理·极致中国·江西影像大赛·摄影师绿色家园
当目光从千年诗意收回当下,踏入赣鄱山谷的人会发现,城市的快节奏被自然时序取代,时间的刻度变得柔软。向山而行的人,悄悄向山谷生灵学处世:看杜鹃随季绽放,懂顺势而为;学古树深根向下,知沉潜力量;仿溪流经石则绕,明灵活变通。人生不再是追名逐利的单行线,反倒如鄱阳湖湿地,包容多元选择,汇成多声部的生活交响。
在这里,人更能读懂 “小” 与 “大” 的辩证:身于山川间显渺小,心却因与天地相连而愈发辽阔。在庐山云雾里,可感 “云无心以出岫” 的自在,读懂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的禅意;在婺源古村炊烟间,能品 “悠然见南山” 的闲适,寻回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的烟火;在井冈山翠竹旁,可悟 “天地与我并生” 的哲思,感受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 的坚韧。
@中国国家地理·极致中国·江西影像大赛·摄影师李甲湖
这份在山谷中寻得的自在与坚韧,也让我们明白:对中国人而言,江西的山谷从不是单纯的地理坐标,而是精神的皈依之所。
千年来,它始终承载着超越世俗的理想:安静、自足、不争,是世人心中的 “桃花源”。魏晋时,陶渊明 “不为五斗米折腰”,归隐彭泽写下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将山谷宁静刻进文学基因;唐代隐士在庐山拒仕途,以布衣守本心;龙虎山道教先贤隐居悟道,在丹霞间悟 “道法自然”;宋代苏东坡在云雾里释愁绪,从山水中得豁达。
@中国国家地理·极致中国·江西影像大赛·摄影师廖志远
如今,我们走进赣鄱山谷,便是回望初心。
摇桨入泸溪河,看丹霞映碧水,方知远方在青绿间;去山谷感受秋韵,看夕阳染红群山,便懂 “诗意” 并非遥不可及,就在这与自然共生的日常里。
编辑:黄嘉婷
审校:罗永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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