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过早餐后,告别丹吉尔古城,沿着A1公路顺大西洋海岸南下,前往摩洛哥王国首都——拉巴特。丹吉尔至拉巴特路程大约200余公里,由于摩洛哥60公里的时速限制,需耗时3个半钟头,看着车窗外金红色的朝霞慢慢褪色明亮起来,拉巴特离我们也愈来愈近了。
天光正以一种北非特有的、慷慨而迅疾的方式收束着,霞光透过云隙,海鸥欢鸣着抖落翅膀的晨露。
晨光熹微,河流两岸,闲散的骆驼啃食着青草,中国援建的高铁沿着河岸通向首都拉巴特。
两小时后的途中休息,高铁从公路旁呼啸而过,这是非洲首条高铁AlBoraq,连接丹吉尔和卡萨布兰卡,以快速和舒适闻名。据说拉巴特占地22000平方米的阿格达尔火车站是摩洛哥和非洲最大的火车站。
休息点虽说简陋,倒也清洁舒适,现场复杂凌乱,但也忙而不乱。
拉巴特和马拉喀什、菲斯、梅克内斯同为四大皇城(古都)之一,自1912年以来,被法国殖民者强行定为摩洛哥首都。然而相比于其它三座古老皇城,包括国王在内的绝大多数摩洛哥人仍将蓝色皇城菲斯视作精神首都,而对拉巴特的定位,也仅仅因其拥有全国政治、文化中心和交通枢纽的地位而聊作敷衍。
柏柏尔人史上最强大的苏丹、号称“胜利者”的埃尔曼苏尔和他的父亲第一次使拉巴特成为都城,埃尔曼苏尔立志要把拉巴特建成非洲第一大城市,把哈桑塔建成世界上最大的清真寺,以便让自己所有军队在此祈祷。可惜在他死后所有的雄图大略都随战乱化作烟云,只为拉巴特赢得四大皇城之一的称谓。
而在公元1669年,也就是年仅十五岁的康熙智擒鳌拜那一年,阿拉维王朝奠基人穆莱·拉希德统一摩洛哥,定都马拉喀什,从此阿拉维王朝一直执政至今。阿拉维王朝的创始人最早于13世纪从阿拉伯半岛的希贾兹迁徙到摩洛哥东南部塔菲拉勒绿洲,并建立酋长国。
摩洛哥现任国王罕默德六世是该王朝第22代君主,也是前国王哈桑二世的长子,哈桑二世父亲穆罕默德五世的陵墓如今成为一座供人们朝圣的清真寺。
穆罕默德五世由于领导摩洛哥人民在1956年取得独立自主,因而深受人民爱戴,他的陵墓也被摩洛哥人称之为国父陵。其墓建在著名的哈桑塔对面,从1962年开始修建,到1971年竣工,现已成为首都拉巴特的地标。
担负陵寝守卫任务的士兵隶属皇家卫队,他们身着红色制服骑在膘肥体壮的阿拉伯骏马上,手持金光闪闪的长矛,英姿勃勃,仪表堂堂,故被称作摩洛哥最帅的男人。(注:摩洛哥只有这里的军人可以拍照)
游客们在他们身边来来去去,拍照,惊叹,说笑,他全然不觉。他的世界,似乎只有眼前这片或许存在于历史经纬之中、需要永远保持警觉的“防线”。
卫兵端坐于马上,他穿着绛红色的军装,身姿挺拔得像悬崖上的一棵柏树,与身后那沧桑斑驳的城墙,形成奇异的对照。他极其年轻,脸庞的线条尚存留着些许少年的圆润,但紧绷的嘴角和凝定不动、只望向海天交界处的眼神,却赋予他一种超越年龄的肃穆。
他们是现代的兵士,守着的是一段早已冷却的烽火,但这守护的姿势本身,却仿佛从阿尔默哈德王朝的时代起,便从未改变过。时间在他身上,显出一种凝滞的庄严。
走进卫兵把守的大门,里面是一个非常宽敞的广场,米黄色大理石铺装的地面,整齐排列着312根高矮不一的圆石柱墩。
中间簇拥着的就是仅剩半截,仍有44米高的哈桑塔。哈桑塔始建于公元1196年,当时的阿尔默哈德王朝正值鼎盛期,控制着北非包括南欧伊比利亚半岛部分地区,因此埃尔曼苏尔国王发愿要建一座全世界最大的清真寺,其宣礼塔要高达八十米,远超其时寰宇任何建筑。
然而,苏丹的溘然长逝,让这巨构骤然失去了灵魂与力量。不久后的地震,更像命运一声冷酷的嘲笑,将已然竖起的数百根石柱摧折大半,只留下满地哀鸿。唯有那座完成了近半的巨塔,依然倔强地矗立着,尽管它的高度,永远凝固在了四十四米。
环绕巨塔的,是那片著名的石柱广场。三百余根玫瑰色砂岩巨柱,或三五成群,或孤兀独立,以严格的行列秩序排布,标记出当年祈祷大厅的宏阔规模。如今,穹顶早已不存,它们便成了大地的华表,直接承受着天光的洗礼。
宽敞的广场尽头一眼可望见蔚蓝的大西洋,312根高矮不一的圆石柱墩依然簇拥着半截哈桑塔和布满孔洞的夯土墙泪眼守望,它们用令人心悸的残缺美诉说着沧桑凄凉,游客们也喜欢在这些保存着历史记忆的残垣断柱前拍照留念。
PS:在广场东头的阶梯蹲下仰拍,可以出大片哟!
当然,你若不怕麻烦且身手矫健,可以尝试爬到石柱上面去拍摄留念。
摄影师才有的专属福利哈!
哈桑塔的四周雕刻图案各异,风格典雅,整个建筑群庄严雄伟,体现了阿拉伯穆斯林优美的建筑工艺和摩洛哥阿拉维王朝特有的建筑风格和装饰艺术。所以它的损毁衰败丝毫不影响人们对它的崇拜和敬仰,如果用上述建议的仰拍角度拍摄,瞬间就可感觉时空穿越的神妙!
颓塔倚着残墙,远处是蔚蓝的大西洋,半截哈桑塔和布满孔洞的夯土墙泪眼相望,它们用令人震撼的残缺美无言地诉说着历史沧。
根据考古发现,这座清真寺设计占地25000平方米,由19个殿堂和480根柱子支撑组成,宣礼塔将高达86米,如果当时主持修造该寺的著名建筑师雅库布·埃勒·曼苏尔顺利完工,那么它不但超越麦加清真寺成为世界第一,而且简直可称之为世界又一奇迹。
哈桑塔的衰败并没有遏止人们对它的崇拜和敬仰,强烈的地震没有震垮塔体,劫后余生的残垣断柱反倒更衬托出哈桑塔当年的雄伟庄严和精湛的建筑艺术,高低不等、整齐排列的玫瑰色石柱,增加了景物的纵深视觉效果和画面感,引得不少美女游客在廊柱间游走,以供摄影师寻找合适的前景来构图。
当地柏柏尔人在画面中尤其带有历史人文的独特韵味。
记得当拉巴特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时,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是这样下的评语:现代都市与历史古城,一份共享的遗产,体现了拉巴特作为阿拉伯穆斯林的传统与西方现代主义的深度对话。
巨大的石柱林,如一片寂寥的森林,或者巨兽死后嶙峋的肋骨,刺向逐渐阴沉的天空。苍穹之下,便是摩洛哥国父穆罕默德五世的陵墓。
整个陵寝为四方楼阁式建筑,马蹄形圆拱门,洁白的大理石墙面、立柱,辅以伊斯兰风格的绿色饰纹,三层白色方塔体上为一绿色金字塔尖,镶满马赛克瓦面,建筑形制尊贵典雅又不失肃穆庄严。
陵寝大厅正安放着穆罕默德五世的玛瑙石棺,两侧分别为哈桑二世及其兄弟阿卜杜拉亲王的石棺。
在广场的西北端,有一个小型的下沉式广场,内有一座精美的喷水池,不过估计是近代修建的。喷水池由八个白色大理石雕琢的圆形台状喷池组成莲花状,花蕊部分是同样材质的三层塔式喷水池,池底镶嵌着摩洛哥最顶级的马赛克,黄白蓝绿间杂,碧波荡漾其间,素雅且美轮美奂,既突出了伊斯兰特色,又彰显了阿拉维王朝的建筑风格。
哈桑塔的巨岩表面,是另一种美:严整、雄浑、充满数学般的韵律。塔身六层,每层都环绕着连绵的拱形窗龛与繁复的蔓藤花纹,这些花纹在逐渐浓重的暮色里,变成深深浅浅的阴影沟壑,仿佛塔的肌肤上刻满了无人能解的古老咒文。
穿行在这些石柱间,指尖偶尔触到石壁,粗糙,微温,没有那种被后人居住、修补的“生”气,这里只有纯粹的“遗迹”之感——时间在此地完成了一次彻底而暴烈的清算,只留下这具巨硕的、美丽的骨骸,供风凭吊。
哈桑塔,与其说是一座塔,不如说是一个戛然而止的梦。风在这里似乎也换了脾性,从海上带来的湿润狂暴,变成了内陆般的干燥与空漠,呜咽着穿过那些未完成的石阵。
宣理塔的钟声惊起满天的罐鸟和海鸥,那是一种沉默的、排山倒海似的压迫感,不呼啸,不咆哮,只是存在,便足以慑服心神。
作为摩洛哥的首都,白色皇城拉巴特其实长期都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首先,它没有另外三座皇城的深厚历史底蕴和高知名度;其次,由于是法国殖民者指定的首都,颇有民族自尊心的穆罕默德五世国王心里一直不爽,很少在这里办公和处理国家大事;第三,拉巴特目前仅仅只具有全国政治、文化中心和交通枢纽的功能,在大多数摩洛哥人的心目中,古城菲斯才是他们的精神首都。
整个拉巴特城的象征——穆罕默德五世陵墓和哈桑大清真寺遗址。让观者与被观的历史,已然模糊了界限,共同凝固成这片土地上一则关于永恒与脆弱、雄心与寂静的、石刻的寓言。
遗址壮丽而忧伤,让你看见时间与空间的浩瀚,心生敬畏。而未来,让人充满追求和梦想,张开臂膀和鸽子一起飞翔!
帅气的军警们将守卫的行为本身仪式化、美学化,变成国家延续与权威的视觉象征。他们连接着陵墓中近代的建国之父与哈桑塔旁那座古代君王的未竟之梦,以最规整的形式,宣告着从历史断片中生长出的现代民族国家的稳固。
石柱间漫步的柏柏尔老人宛若时间长河里的智者,历史就这样从他步履间流淌。
离开哈桑塔遗址,沿着布赖格赖格河东行2公里,前去拜访大名鼎鼎的乌达雅城堡。
拉巴特位于布赖格赖格河汇入大西洋的入海口,是一座安静而低调的城市,它由拉巴特新城和萨累旧城两个隔河相连的姐妹城组成,虽不及古城菲斯的热闹和马拉喀什的喧嚣,但也毫不逊色于卡萨布兰卡的现代与时尚。
为了让大家精神饱满地去参观乌达雅城堡,领队把我们带到拉巴特最有名的中餐馆——天安门餐厅用餐。天安门餐厅由山东人范姐(范传奎)经营,因其口味和氛围吸引了不少当地华人、摩洛哥人及外交官光顾,特色菜品包括鱼丸汤、水煮肉片、红烧肉、海鲜汤等。
酒足饭饱,大伙浩浩荡荡向乌达雅城堡进发,在河口与大西洋交汇处的突起台地上,一座古土黄色的古老城堡赫然出现在眼前,这就是著名的乌达雅堡。
公元1195年,柏柏尔人建立的阿尔摩哈德王朝将其作为海防要塞和军事堡垒在布赖格赖格河南岸的峭壁上建成,并且从这里横渡直布罗陀海峡占领了西班牙安达卢西亚。午后的阳光,鸽子们懒洋洋地停在城墙上晒着太阳。
拉巴特位于布赖格赖格河汇入大西洋的入海口,丰润的大西洋水汽将这座古城滋润的灵韵十足,拉巴特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公元前8世纪,舍拉人最早开始在此建造定居点,后来的腓尼基人和罗马人、阿拉伯人都想争夺这块肥沃的富饶之地。于是,公元1195年,作为海防要塞和军事堡垒的乌达雅堡在布赖格赖格河南岸的峭壁上建成了。
乌达雅城堡的入口,是一扇巨大的、被称作阿尔默哈德门的暗红色石门。它极其厚重,门楣上繁复的几何形雕花,被数百年的风沙与雨水蚀磨得有些模糊,却更显出一种庄严的钝感。门洞极深,像一条短促的隧道,将内外划成截然两个世界。
风是从大西洋上毫无遮拦地直扑过来的。站在拉巴特老城的边缘,这风便有了质感与声响——它穿过布雷格雷格河口的咸腥水汽,卷着远处乌达雅城堡赭黄色岩壁的颗粒,扑打在脸上,微微地刺,又沉沉地压着耳膜。
这个场景肯定不少阿汤哥的粉丝都熟悉吧!《碟中谍5神秘国度》中,片中女主角丽贝卡.弗格森驾驶摩托与阿汤哥飙车的惊艳亮相便是以乌达雅堡为背景,神秘国度、帅哥美女、谍战高潮……拥有英格丽·褒曼一般气质的丽贝卡.弗格森,不仅以迷人的气质和1.70米的大长腿倾倒众生,也让全世界更多的人们认识了摩洛哥、拉巴特和乌达雅堡。
如今的乌达雅堡古朴依旧,居住的民众大多为柏柏尔人。由于几个世纪的文化交融,这里充满着浓浓的地中海风情,于是欧洲许多艺术家为了捕捉灵感先后来此买房租屋。
用碎石铺就的小道顺着曲折蜿蜒的巷道朝不同方向延伸,两边则是涂刷成上白下蓝的古老民居,墙上绘有或贴着反映当地特色的画儿!
然而,这蓝白与明丽,并非它的全部底色。它是温柔的居所,更是傲慢的堡垒;是匠人精心勾勒的花纹,更是兵士以热血浇灌的石块。这矛盾的气质,被大西洋的风牢牢地焊接在一起。
安达卢西亚的风格在这里留下了最柔情的印记。这与我对一座军事堡垒的想象大相径庭。
城堡之内,是意料之外的井然与洁净。高墙围出一方天地,巷道狭窄而曲折,却一律粉刷成耀眼的雪白,衬着那蔚蓝得没有一丝杂质的门扉与窗棂。
朝着那座矗立在河口高崖上的城堡走去。壁画是一种溶剂,它将现实里粗糙的棱角化开,又将历史的幽影调和得格外浓酽。脚下的路,引向的仿佛不只是一处古迹,而是一个巨大、沉默、正在缓缓呼吸的时光的腹腔。
穿过一条幽长的巷子后眼前豁然开朗,一个面积约2000平方米的巨大瞭望台出现在面前,走到平台边缘,海风习习,鸥鸟低翔,浩瀚无垠的大西洋就在眼前。
极目四望,布赖格赖格河入海口、拉巴特古港口和萨累市全景便一览无遗。这儿应该是摩洛哥所有海滨城市里能够同框观赏城市、河流、海洋的最佳海岸线了。
据说拉巴特的兴起,就是在乌达雅城堡的基础上逐渐发展而来,最初守卫这座城堡的军人和他们的亲属以及后代慢慢把这座城堡演变成城市。
数百年风云,弹指一挥间,土黄色的城堡墙基沿着河岸和海边回旋,阴沉的乌云笼罩着河海交汇处,凝望压抑在天际处的白色城池,真的有一种苍凉的历史厚重感。
站在这悬崖之巅,方才巷弄里的那份安达卢西亚式的精致与闲适,顿时显得渺小甚至有些虚幻了。这城堡真正的灵魂,或许不在那些白墙蓝门之后,而正在这直面风涛的绝壁之上。
城墙全部由大块方石建成,宽约2.5米,高8至10米,坚固如“铜墙铁壁”。其平面格局呈三角形,东面临河墙沿着山崖建造,高达8至10米,从里面看也有5米上下,显得坚不可摧。
面向陆地的两道城墙以直角相交,各长约300米,厚度超过1米。城墙的颜色为红褐色,与周围的自然环境相得益彰,在蓝天的映衬下,更显古朴与厚重。
历经岁月洗礼,乌达雅城堡城墙依然屹立不倒,不仅是拉巴特的重要历史遗迹,也吸引着众多游客前来感受其独特的魅力。
修旧如旧,精心保护——乌达雅堡那由寂静与古老织成的凉衫在经历千年风雨后应该缝缝补补了吧!
高低起伏的城墙顺着布赖格赖格河入海口在河海之侧游走,阴沉的乌云将海水和河水压抑得油油的碧绿,拾级而下,海风激荡,白浪拍岸,竟有一种天地悠悠怅然而欲泪下的感伤!
没有谁能阻挡,美女们对大海的渴望!
沿着主巷向临海的断崖走去,脚下的石板被磨得温润,缝隙里滋着茸茸的青苔。走着走着,两旁的白墙渐渐低矮、稀疏,取而代之的,是那道沿着悬崖边缘延伸开去的、更为原始的褐黄色城堞。然后,大西洋便毫无征兆地,以一种吞噬一切的恢弘气势,撞进了视野。
防波堤内的岬湾里,推涌的浊浪吓退了胆怯的游客,却成为拉巴特青少年们滑板冲浪的竞技摇篮。你追我赶,此起彼伏,健儿们在风浪里潇洒回旋、穿行游弋,令人好不羡慕好不妒忌!
防波堤上,尽管风高浪急,这些海钓爱好者依然不分男女老幼,在风中持杆守候。
拉巴特有不少沙滩细软的海滨浴场,不过在乌达雅堡下的这处岬湾,得益于风波堤的阻拦,成为拉巴特青少年们滑板冲浪的绝佳场所。
城堡悬崖下,大西洋的惊涛骇浪卷起数米高的巨浪拍打着岸边的灯塔。回首,矗立近千年的乌达雅堡一如禅定的智慧老者,捻须一笑,无语沧桑。
也有胆大的美女们下到防波堤内的海滩边,在沙地写下祈福字句。
看着手持冲浪板不断前往海湾里走去的少年们,内心羡慕不已,这种风口浪尖上寻找刺激的西方极限运动在拉巴特的流行,可以说从一个侧面很好地诠释了摩洛哥在传统和现代之间兼容并蓄的发展理念。
这是怎样的一片海啊。不同于地中海的妩媚或别处大洋的柔蓝,这里,海水是沉郁的墨绿青灰,近岸处翻涌着灰白的浪沫,一下,又一下,永无休止地锤打着崖壁百丈以下的礁石。那声响初听是轰隆,细辨却是万千种声音的混合:怒吼、呜咽、嘶吼、叹息,被风撕扯着送上高崖,灌满你的耳朵,再顺着脊椎爬下去,激起一阵无名的战栗。
乌达雅城堡如卫兵般背靠王城,面朝大洋,他的凝视方向,是摩洛哥历史上面向欧洲的复杂门户:曾是远征的跳板,也是御敌的屏障;是贸易的通道,也是文化交锋的前线。他的静止,对抗着大海永恒的运动,象征着一种面对外部世界时,必要的警觉与持守。
乌达雅堡虽然始建于十二世纪,但是现在看到的大多是十七、十八世纪重新修建的。拉巴特因乌达雅堡而兴起,作为军事要塞,城堡依山而建,上白下蓝的地中海式建筑风格充分说明了几个世纪的文化交融。密密匝匝的柏柏尔民居和狭窄的小巷则把人们的思绪引向遥远的历史……
随着旅游经济的推动,拉巴特展示出越来越强劲的发展势头,高铁、有轨电车、高速公路的建成,海滨休闲城市的打造等等,这座既有历史底蕴又有现代内涵的城市注定会让世人刮目相看。告别拉巴特即将重返卡萨布兰卡,摩洛哥之行也快接近终章了!祝福你,拉巴特!希望下次再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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