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庄的冬,总在不经意间打翻调色盘。当法桐落尽了叶,水杉燃过了红,锦阳河畔的垂柳悄悄换了妆——细长的枝条上,残存的柳叶被冬阳染成了琥珀色,远远望去,像千万条金色的丝带垂落水面,风一吹,整树的“金”便轻轻摇曳,把河畔的冬意搅得又暖又亮。
刚走上锦阳河的观景桥,就被岸边那抹“金”拽住了目光。不是春花的娇黄,也不是秋菊的浓艳,是垂柳独有的“冬金”,带着点透明的质感,河两岸的垂柳顺着河道铺开,树干算不上粗壮,却都向着水面倾斜。走近了看,叶片比春夏时小了一圈,边缘微微卷曲,有的黄中带点赭红,像烤过的糖片;有的黄得纯粹,叶脉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最妙的是那些枝条,原本翠绿的颜色变成了深褐,每一片都闪着温润的光。
阳光照在柳梢上,给枝条镀了层金边。风过时,柳条便顺着风势轻轻摆动,叶儿相撞,发出细碎的“沙沙”声。柳枝低垂,柳叶如挂,柳片低舞。在水边、在路边,在微风吹拂下,金黄色的柳叶翩翩起舞,随风摇摆,缕缕金丝,飘逸灵动,阿娜多姿。
枣庄的冬,因这披“金”的垂柳多了份缱绻的暖意。它不像雪那样凛冽,也不像冰那样坚硬,只是以最柔软的姿态,把冬天的清寂酿成了诗。这“金”不是炫目的张扬,是历经风霜后的从容——就像薛城的冬天,看似沉静,骨子里却藏着对暖阳的眷恋,对生机的坚守。
小伙伴们,若你路过锦阳河,不妨停一停脚步。看看垂柳如何把冬阳织成金,听听叶儿如何与风说悄悄话,你会发现,最美的冬景从不在远方,就在这“柳披金”的寻常里——温暖、恬淡,像极了枣庄人过日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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