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是野花盛开的季节。今年一入秋,老天格外关照博罗转井,阿尔金山沿线的草原上开满了野花。远远望去,整个草原就像被一张金灿灿的毯子铺就,那么耀眼,那么夺目。
每逢此时,野花总要不失时机地把它们一张张娇嘟嘟的小脸展露无遗,个个迎着微风、眨着眼睛,好奇地东张张西望望,快乐得手舞足蹈起来,给丰收季节平添许多喜庆之色。
在这个“不是春光,胜似春光”云淡风轻的季节,人们总要不约而同地走出县城,或独自一人,或两人同行,或三五成群地来草原采野花,过把采花人的瘾。但见蜿蜒曲折的博罗转井草原上遍布野花,一簇簇,一片片,一直开遍草原戈壁,开满老城,开到阿尔金山深处。采一朵,置手上,手香,香得可爱。置身秋爽气朗、啁啾鸟语、落叶纷飞、淡云如鳞的景色中,不免让人神清气爽。时而传来阵阵采花人的开怀朗笑,叫人陶醉,使人心怡。
采野花的活看似简单,实际上却非常辛苦。由于野花只有尺把高,大多长在山坡上,采时不光要撅着屁股弓着腰,而且还站不住脚,只能长时间保持一种趋前姿势操作,特别考验腿脚功夫。腰腿不好的人,不一会儿就龇牙咧嘴,疼痛难忍。好在,我采野花只是一时兴起,权当消遣。一转眼,夕阳西下,余晖将层层白云映射成万朵飞霞。此时,我掩饰不住丰收后的喜悦,谈笑着向来时的路走去。博罗转井又回到祥和安宁的洪荒状态,尽管残阳只有红豆般大小,却依旧不遗余力地将最后一点余光抛洒给残缺的记忆。晚霞和野花相互映衬,呈现出一幅流光溢彩的油画,让人叹为观止,不得不折服于大自然的神奇。沐浴余晖,我提上装满野花的篮子,啍着《家园》小调,回到了装满往事的阿克塞记忆,顿时心里美滋滋的。
野花生长在野外,经年准时在风中绽放,供人游赏,任人采摘,生生不息,繁华不绝,生命力之顽强,完全称得上是种坚强花。古往今来自然颇受文人墨客们的咏颂。其中明代丘浚的《咏菊》最具代表性:“浅红淡白间深黄,簇簇新妆阵阵香。无限枝头好颜色,可怜开不为重阳。”可见野花的妖娆,并不只是迎合重阳节的时令花,而是要在万木凋零季节里,独留芳香于枝头。
如此说来,野花又是一种高风亮节的花。(陈德胜)
编辑:赵正玉
审核:裴菊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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