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大家好,小圆最近被杭州灵隐寺免票的消息刷了屏,2025年12月1日是个普通的工作日,但免票后的灵隐飞来峰景区里却人头攒动,据景区透露,免票首日的预约人数就达到了3.15万人,比去年同期增长了70%,之前游客进景区得花45元门票。
进灵隐寺还得再掏30元香花券,合计75元的费用如今全部取消,改成了实名预约、分时游览的模式,作为千年佛教圣地,灵隐寺每年光香花券年收入就将近3亿元,敢主动放弃这笔巨款,杭州这次的操作,其实正印证了一个趋势,告别门票经济已经是挡不住的潮流。
放弃7亿收入的魄力
可能有人会觉得,灵隐寺免票是不是赔本赚吆喝?毕竟每年7亿多元的收入可不是小数目,但在小圆看来,这恰恰是杭州文旅的高明之处,算的是大账,而不是门票那点小账,灵隐寺的香火旺盛了上千年,帝王将相、文人墨客都曾为它题咏,本身就自带强大的IP吸引力。
就算收费也从不缺游客,这种情况下选择免票,显然不是被逼无奈,而是主动打破“门票依赖”的战略布局,其实杭州早就有过类似的成功尝试,2002年西湖景区免费开放时,每年损失的门票收入大概2000万元。
但后续的数据证明,游客在杭州多停留24小时,就能给全市带来每年100亿元的综合旅游收入,西湖免票后,杭州旅游总收入从2000年的294亿元涨到了2024年的3450亿元,翻了十多倍,这次灵隐寺免票,本质上就是西湖模式的延续和升级。
景区不再是孤立的收费点,而是变成了带动周边餐饮、住宿、文创、购物的流量引擎,这个策略已经初见成效,不仅普通游客热情高涨,连收藏景区门票的爱好者都特意收藏了11月30日的绝版门票,景区周边的民宿老板也说,最近预订量明显上涨,不少游客都打算借着免票的机会多待几天。
“门票经济”的困局
“门票经济”之所以会被淘汰,核心问题在于它会形成一种恶性循环,文旅经济的弹性本来就大,如果景区没有过硬的IP和丰富的业态,只靠提高门票价格赚钱,只会把游客越推越远,游客觉得花了钱不值,自然不会再来,也不会消费其他项目。
景区收入减少,就更依赖门票,甚至会搞出观光车套路、摆渡车套路来变相收费,最后陷入游客越少越涨价,越涨价游客越少的死局,现实中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2025年7月,江西瑶里古镇就出现了居民主动引导游客绕开收费点的情况。
不是居民故意和景区作对,而是高额门票把正常客流都挡在了外面,镇上的餐馆、小卖部没了生意,大家只能另想办法,更离谱的是甘肃马蹄寺,居然在县道和乡道上设卡收费,涉嫌违反公路法,还被网友调侃“禁止偷窥大好河山”。
这样的操作不仅砸了自己的招牌,更连累了整个地区的文旅形象,这些案例暴露的其实是路径依赖的危害,很多景区习惯了“一收了之”的简单模式,懒得去打磨服务、开发业态,结果把好好的旅游资源做成了一锤子买卖。
免票不是终点
可能有人会问,既然免票这么好,为什么不是所有景区都跟风?答案很简单:免票需要底气,更需要精细化的运营能力。灵隐寺免票后,并没有出现混乱的场面,关键就在于它做足了准备工作,设置了工作日3.5万、双休日5万、节假日6.5万的每日预约上限。
分上午和下午两个时段预约,还升级了检票闸机,建立了三级预警响应机制,通过数智系统实时监测客流,用景区管理方的话说,免票绝对不等于免管理,反而对管理提出了更高要求,除了管理到位,多元化的收入来源更是关键。
西湖景区能靠免票盈利,靠的是食住行游购娱全链条的协同发展;周庄古镇2025年推出的一次买票终身免费,也是通过锁定游客长期消费来弥补门票损失;河南万岁山景区则靠低价门票吸引游客,再通过爆款节目和体验项目带动二次消费。
政策层面也为这种转型提供了支持,国家发改委2018年就明确,国有景区要以补偿合理运营成本、保持收支平衡为方向,实行政府定价或指导价,像灵隐寺这样的国有景区,本身就承担着文化惠民的公益属性,免票政策符合政策导向。
对于景区来说,告别门票依赖,意味着要花更多心思在文化挖掘、服务升级和业态创新上;对于地方政府来说,需要有“算大账”的智慧,统筹好公益属性和市场效益;对于游客来说,我们能以更低的成本享受优质文旅资源,同时也会更愿意为好的体验买单。
这种多方共赢的模式,正是文旅经济的理想状态,随着越来越多景区加入转型行列,未来的文旅市场会少一些门票门槛,多一些体验惊喜,少一些一锤子买卖,多一些常来常往,而灵隐寺的这次尝试,无疑为整个行业开了个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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