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放,我们从武汉飞抵上海。
下榻的酒店坐落于黄浦江畔。
一切都很完美,但是,我俩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涌起离别的惆怅。
上海是最后一站,一路走下来,老外们看到了不同的城市。
也看到了在一些公共场所,国人大声讲话,声如洪钟,完全不顾及旁人是否感觉不适。在公共厕所,竟然有脚印留在坐便上,宛如熊迹,这让老外们非常不解。
人们都是两只眼睛看世界,看到进步,也会看到不足,一位美国朋友对我说,“我在报纸上看到中国人上厕所后,会把里面的纸卷顺手带走,有这样的事吗?” 我一时无语,“哪里都有素质差的人。”
世界正在巨变中,没有人知道下一步的趋势,人们行走在各个国家,也是需要切身感受这个变化的世界,让自己脆弱多疑的小心脏跳的平稳些。

在豫园,约翰被那古典的园林建筑所吸引,我们兴奋地在九曲桥上穿梭,我很快发现,约翰开始心不在焉,艾瑞克讲豫园的历史,他也没听进去,一股离别的情绪蔓延在我们之间。
一晃,两个星期飞奔而去,可我们感觉是昨天才见面,依然意犹未尽。
晚餐后,我们信步来到江边。东方明珠塔,在五彩灯光的映照下,不断变幻着绚丽的色彩,展现出上海这座城市的魅力。
当天,雾气浓重,夜晚并非澄澈透明,而是被一层纱笼罩着,城市的灯火也在这雾气中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离别的惆怅。
在黄埔江边,我给约翰讲了牛郎和织女的传说。
他听后,半天没吱声。过了好一会,他说,“这次中国之行,让我更深地理解了你来自怎样的文化,拥有怎样的家人和朋友。我爱你的全部,包括你身后这片古老而充满活力的土地。”
短短十几天的相处,我们加深了理解,尤其是我闹肠炎的那个晚上,才知道他真的是暖男一枚,知冷知热,体贴入微。

我是一个奇怪的女人,总是在关键时刻出奇地冷静。此刻,我只是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默默地凝视着远方的夜景,享受着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每个女人都在心里憧憬着一份属于自己的独特爱情,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当他真的在靠近时,我是不敢相信的,一直到我们结婚那天,我都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梦幻感。
成年人的感情或许更深沉,更隽永?我不知道。
江对岸的外滩,伫立着风格迥异的建筑。它们见证着上海在岁月长河中的沧海桑田。哥特式建筑的尖顶直刺苍穹,罗马式建筑彰显雄浑,诸般建筑风格于此地完美交融,使人仿若穿越时空,置身于欧洲的古老街道。
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爱上一个国家,约翰搜索了中国近代史,明白了为什么上海的建筑如此国际化,但他是一个相对内向的人,很少轻易发表评论。
一路上,我亲眼目睹了他由吃惊到淡定的转变。

这次约翰来中国,我一直在观察他,经过一系列事情后,我在心里又为他加了一分。但我提醒自己,不要过早地下结论,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身旁,时髦的男女穿梭而过。时不时地,华美的游船驶过江面,船上灯光闪烁,似夜空中散落的星辰,欢声笑语随风飘来,让整个黄浦江畔都弥漫着国际大都市的独特氛围。
我们站在江边,约翰轻轻地在我耳边说:“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丽的夜景,也是最难忘的夜晚,再有两天,我就要离开这个美丽的城市了,说心里话,还没看够呢。”我靠在他的胸前,望着眼前的美景,默默地点了点头。
分别的那天,上海的天空又飘起细雨,仿佛也在为我们的离别而哭泣。
我们来到了机场,周围的旅客来来往往,但我的眼中只有约翰。
约翰轻轻地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温暖而有力,但我却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看着我,眼中满是不舍:“亲爱的,你会很快飞回来的,对吧?”
我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说:“是的,明天,我就开始看机票,我会去找你的。”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坚定地说:“我会等你,无论多久。”
说完,他亲吻着我的脸,时间仿佛停止了。
当约翰的身影消失在登机口的那一刻,我的心再次被掏空。但我知道,我们的分别只是暂时的,我们的爱情会跨越国界和距离。这一次,我的信心更加强烈了。
国内旅行的每个城市都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些记忆就像一颗颗璀璨的星星,将照亮我们未来的日子。
多年以后一场大雨惊醒沉睡的我, 突然之间都市的霓虹都不再闪烁, 天边有颗模糊的星光偷偷探出了头, 是你的眼神依旧在远方为我在守候。 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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