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六西格马

我有两棵小树,长在楼下的公交车站旁。


秋深冬初,日煦风和,两棵小树换了树冠,七彩的,一大一小,在四季常青的樟树群中,特别亮眼。有她,市府路便是一幅生动的油画。 我和小树有讲不完的话,聊春夏秋冬,也有酸甜苦辣,聊风花雪月,也有柴米油盐。有时我也静静坐在八楼窗边的桌子上,看她岁序轮回,生生不息。



前不久部门活动,从清河公园上盐盘山。半山腰时,有同事指着一棵满染秋色的树,问我的小树换色了吗,和这树是同类吗?我一下愣住了,换色我倒是知道的,但样子嘛,样子嘛,有点像,又好像有点不一样。趴在八楼看了多年的小树,叫啥,啥样,高矮胖瘦?呜呼,我讲不上来!


直到前日上午外出办事,大门口阳光刚好打在我的小树叶上,那抹逆光的惊艳募地直冲心尖,仿佛一种昭示,遂定午间探望。



小树名乌桕,大概因其木质偏暗,树老后根部成臼状而得名吧。乌桕树适应能力强,南方常见,市府路的几个公交站两端都有那么几棵。


乌桕即景,春上绿芽,夏成浓荫,秋有彩叶,冬挂白籽。秋风一起,就开启多彩“树”生,她不似枫叶,秋风一吹就迫不及待地红了起来,也不像枫树红的单调。她是含蓄的,又奔放的,多彩的,又有层次的,哪怕一种红,也要分出个橘红、桃红、紫红、深红、绯红、酡红......午间的阳光透过缝隙,乌桕叶子投影而出,世界便调了色。乌桕枝头已挂着果子,有还保留梨形的,有已裂成三瓣,露出白色的籽,心心念念的‘乌桕花开’,已悄然而至。



这次,因隔着栅栏,只能靠近或到路的对面看,但总算绕着看了一圈。原来她有个有趣的名字叫乌桕。原来她不是小树,而是高高的树,需我仰视。原来我的小树不是两棵,而有三棵,只是有两树冠重叠罢了。原来你看到的世界不一定是你看到的。



一片叶子飘落,红红的,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子,也羞红了我的脸。

回到八楼,俯瞰窗外依然是两棵小树,树冠一大一小。我忘了盐盆山的那树长啥样了,也就不比了,我已习惯也喜欢我的两棵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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