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横亘,群山环抱;岭东雄郡,古城巍峨。
罗浮山间,深藏着千年传承的药食灵韵;
东江奔流,滋养着四海升平的人间盛景。
海陆交汇之处,碉楼古堡,英姿飒爽,风采依旧;海上丝绸之路,帆影依稀,络绎千年。
“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大文豪苏轼为它留下了长情的告白。这里是广东惠州。
1400多年前的开城古井
每当雨后初霁,登上位于东江与西枝江交汇处的合江楼,便有机会看到限时呈现的独特景观。东江水势湍急较为清澈,西枝江则水色浑浊,两江交汇处形成清晰的分界线,很像鸳鸯火锅。
公元590年,隋文帝为了统辖整个粤东地区,将循州总管府迁至东江与西枝江交汇处的梌山,北宋天禧四年(公元1020年)改名为“惠州”。
东江畔的惠州府衙遗址展示馆内,进门即可见一口直径约80厘米的古井——梌井。据考证,梌井的历史可追溯至1400多年前的隋代。至今,梌井仍涌动着清澈的井水。
考古人员对府衙遗址进行系统发掘,发现这里共有17个文化地层。由此证实,从隋代至晚清,惠州府衙的位置基本未变,城池营建始终围绕这一核心展开。
隐藏款“西湖”美千年
公元1094年,时年57岁的苏轼被贬谪至惠州。一年后,他于白鹤峰筑建新居,打算长久定居。
彼时,惠州古城西侧有一个“丰湖”,苏轼见百姓往来不便,甚至有人溺于水中,便捐资筹建长达300米的西新桥。后代不断修护,将西新桥的一部分变成长堤,为纪念苏轼功绩,称之为“苏堤”。
或许是因为思念杭州西湖,苏轼将丰湖改名为惠州西湖。他参与筹建的西新桥穿越千年,如今不仅成为连接惠州东西两岸的要道,还承载着城市的诗意。
不只惠州,许多城市都有西湖、东湖、南湖。中国先贤将水利工程建设的功能性、科学性与人文性有机融合,创造出多样化的“卫城、养城、涵城”湖城关系,形成了极具中国特色和中国精神的山水人文营城智慧。
中国现有30余处“西湖”,地处岭南的惠州西湖,历经900多年依旧是“可渔、可游、可咏”的人居胜景。
“水东二十二行”里的市井烟火
2004年,惠州市博物馆向社会广泛征集了一批东江出水文物,其中,形制各异的石权、铁权和砝码,共计47个,最大的石权来自汉代,可以称100千克重物。最小的砝码来自清代,只有一粒花生米大小,用来称量黄金。
秤称万物,钱越千年,东江码头舟楫云集,商脉绵延。早在明代,惠州已经成为东江的航运中转集散地。
水东街全长700多米,每隔不到百米就有一条小巷连通东江码头,这样的鱼骨状街巷肌理,绘就了“外港内商”的商贸盛景,从明代起逐步形成了瓷器行、木行、茶行等响当当的“水东二十二行”。
贸易繁荣,导致水东街寸土寸金,出现了10条宽不超过1米的“一线天”巷子。为解决在狭小的巷子里人来货往拥挤问题,巷子里人家有的将大门后退60多厘米,有的后退一米半,形成了彼此退让的“忍墙”。这样的巷子,可谓惠州古城居民互谅互让、相容相忍的见证。
一块牌匾 三面玄机
先秦时期,惠州地区为百越部落聚居地。境内地势北高南低,水网密布,逐步形成了城村联动的水系网络,各地移民在历史的演进中纷至沓来,安居于惠州。
祠堂,是外来移民血脉相依的精神港湾。罗冈围临近大亚湾,建筑外貌如四方形箩筐,寓意“五谷丰登”。来此旅游的游客,都会被陈氏祠堂的一块牌匾吸引。
这块拥有三四百年历史的牌匾,正看是堂号“诒远堂”;向左转30度,牌匾会显现四字吉语“金玉满堂”;再转至右侧同一角度,又变成“兰桂腾芳”。
明朝工匠在匾内嵌入46根竖排薄木片,并于木片两侧分别书写不同文字,就出现了不同角度看到不同内容的“三维立体牌匾”。这项工艺近似于现代的光栅画技术,早在400年前,就已经被惠州能工巧匠熟练运用于民间。
藏在肘后的急救药方
罗浮山被誉为“岭南第一山”,海拔达1296米,拥有植物资源3000多种,其中近半可入药,是惠州人应对瘴气丛生的炎热潮湿环境的“岭南中药宝库”。
元代画家王蒙的传世佳作《葛稚川移居图》,生动刻画了东晋药学家葛洪携家眷徙居罗浮山的情景。葛洪晚年长居罗浮山,行医助人,并在此编著了中国第一部临床急症手册——《肘后备急方》。
古人衣袖较为宽大,这本小册子便可置之肘后,随时取用。书中药方多采用价廉易得的草药,用以应对中风、昏厥、心腹痛等生死急症,普惠百姓。
书中记载:“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青蒿,这株看似寻常的菊科植物,却蕴含着神奇的功效。千年之后,这段记录使中国药学家屠呦呦的科研团队深受启发,成功提取青蒿素,研发抗疟新药,拯救了数百万生命。
观一城文脉,
知古今春秋。
9月16日,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综合频道(CCTV-1)18:20档,《文脉春秋》邀您一起走进“江海古城,岭东雄郡”——广东惠州。
来源:央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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