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山是家乡的山。
每当烽火台被云雾笼罩的时候,即是天将雨——我们曾根据这个判断。
据大人们讲,首山是一座死火山,很久以前来了一队勘探的,在山上打了很深很深的洞,后来越往深打越听见咕嘟咕嘟的不知是岩浆翻腾还是热泉的声音,以致不敢再往深打赶紧堵埋了事。真假无从考证,只是首山在我心中成了一种传奇。
记忆中的首山是遥不可及的高大险峻。小学时我们几个小女生曾一起爬过首山,半山上松林里翘口的棺材把我们吓得不轻;高中的时候,学校组织爬首山,爬山接力比赛,当离目标只有几步之遥时,那几步却是那样地举步维艰:比电影的慢镜头还要慢。
周六和好友相约爬山。我们从庙后松林穿过,我们和一棵树、厚厚的落叶、栈道纠缠了很久,真的是不亦乐乎。
但,这是记忆中的首山吗?这么低矮。烽火台也不是印记中残败的能登上去的烽火台,它竟日久弥新了。在烽火台下我们和一位老者学打坐接天地之气。
老松树漫山,一直如是。环山路上,这几棵老松被藤攀附着,缠绕了,秋风吹红了藤叶,山里明媚的阳光透过树隙洒落在藤叶上,每当山风轻轻吹起,层层红叶婆娑起舞,让你浮想联翩,美好发自心底。
当劲松被藤缠绕的时候,它或许是被束缚的,吸养分,夺阳光,扯不断,分不清,但当它们融为一体走向深秋的时候,苍老的树竟被装点得绚丽夺目,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在树下一阵惊叹。
如今在这山上,我把高耸巍峨恐惧神秘刺激都还给了记忆。脑海中完美的是环山路上那几棵耀眼的藤缠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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