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1974年,出生后就作为随军家属,被母亲带去了新疆,在新疆生活到五岁才又重新回到重庆。
因为小时候在新疆生活的这五年,让我对新疆有了特殊的深厚感情。
前几年跟老公自驾游去新疆时,还专门抽了一天时间去了昌吉,一个离乌鲁木齐很近的县级市。
当时我爸就在那里的空军部队做地勤工作,现在那个部队还依然驻扎在那里,但是在导航地图里是找不到这个部队所在地的。
我们按自己熟悉的村落方向慢慢一路找过去,居然还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军用机场。
这个空军机场不大,我们去的时候还看到有军用飞机正在起降,机场基本上还是我记忆里的样子。
由于这里属于军事管理区,远远的就看到路上设有路障,我们一路往前开过去,我一边随手拍了几张机场的照片。
我们慢慢靠近的时候,就看见大门那边荷枪实弹站岗的年轻士兵,已经向我们这边走来,并打着手势让我们停车。
我们把车停在路障前,年轻士兵也绕过路障来到了我们车前,向我们很正式的敬了一个军礼,然后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刚才有拍照?
我们说明来意:因为我父亲曾经在这里服役了十几年,小时候我也在这里生活了五年,所以很有感情,想回来看一看。
这个小兵哥哥告知我们,这里不准拍照和拍视频,并要求我把手机递给他,他很快的把我手机上刚才拍的机场照片和视频都删掉了,再把手机交还给我。
他听清我们的来意以后,也很客气的问我们是否现在还有认识的人在部队里,如果有认识的人,可以让他来带我们进去看。
但我父亲已经70多岁了,离开部队好几十年了,他那一批战友也都陆陆续续全部离开了,现在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还在这个部队,所以我们很遗憾的掉头离开了,一张照片也没留下。
冬天的漫天大雪,却是我童年的美好回忆
在新疆,夏天热,冬天冷,每年冬天都会下很大的雪,厚厚的积雪一夜之间竟会积到半人多高,把门都封住打不开。
大人们肯定是最不喜欢下大雪的,每次打扫积雪都是非常费劲的事情。
但对我们小孩子来说,下大雪却是最快乐的时候,一夜下的新的积雪,雪白雪白的,厚厚软软的,整个世界都是洁白的。
我们早上一出屋,就会去抓上一把雪白蓬松的积雪塞进嘴里,在我的记忆里,新下的白雪吃到嘴里有那么一丝丝的甜味,感觉比现在的刨冰还好吃。
当然,孩子们之间最喜欢的游戏就是打雪仗,抓上一大把积雪,狠狠地把它揉成一团向对方扔过去。
男孩子力气大,把雪揉捏得很瓷实,用力扔到你身上,打得很疼。
不像女孩子,两手把一大把雪松散的合成一团,扔到对方身上就散开了,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我那个时候小,根本就加入不了他们打雪仗的行列,就跟我差不多同龄的小朋友一起,蹲在雪堆旁边,一边抓干净的雪吃,一边拿雪堆着小雪人。
总之,觉得这个厚厚的松软白雪怎么都好玩,一直到把手冻得通红通红的,又僵又痛了,才各自回家去烤火。
在雪地里设的陷阱,却陷害了自己
我记得我们当时的隔壁邻居家有三个孩子,老大是个男孩,叫波波,老二老三都是女孩,老二跟我姐一般大,老三跟我一般大,我记得一直叫她“三儿”。
那时候的男孩子特别淘气,记得有一年冬天下大雪,隔壁家的老大就又想出了鬼点子,在雪地里做陷阱。
那时候的平房,每家没有单独的厕所,在一排房子的尽头,也就靠近我们家最近的地方,修有一个公共厕所。
波波就在去往厕所的必经之路上,趁人不备挖了一个很深的坑,在坑里注入水之后,不一会儿表面就结成了薄薄的一层冰,他就在冰面上铺上了薄薄的一层雪,这样跟其他的路面几乎就看不出来了。
如果谁不小心一脚踩下去的话,整个一条腿基本上都会陷进去,被水打湿。
寒冷的冬天,大家都是穿着厚厚的棉裤,而那时候家里条件都不好,每个人一个冬天就一条棉裤。
要是打湿了的话,很长时间都干不了,不穿就只有挨冻,要不然就只好几天不出门。
波波挖好这个陷阱之后,就指望着等到什么时候听见有人大喊大叫地踩进陷阱里,他就跑出来看热闹,纯粹的恶作剧,找乐子。
可这一天居然就这么巧,没有一个人踩到这个陷阱里去。
到了傍晚的时候,波波自己都忘了曾经还挖了这么一个陷阱,他急着跑去上厕所,结果自己一脚踩进了陷阱里,整个一条腿都掉进了水坑里,一条棉裤腿都湿透了。
这事可把我们都给乐坏了,本来想害人结果害了自己,这次调皮捣蛋让自己吃了个大亏,他就在家里三天没出门,等着他的棉裤干透。
冻爆的水管,凝成了一处小小溜冰场
那时候的自来水也不是每家入户的,也是每排房子的最前面,有一个公用的自来水管和大水池。
为了平时用水方便,大家都是一次接上几大桶水,储存在自家的大水缸里,用完了之后再去接。
如果洗衣服什么的,就直接拿盆子或水桶,把脏衣服提到自来水管旁的水池边,端个小板凳坐在那儿洗。
记得有一年冬天实在太冷了,居然把水管都给冻爆了,然后喷涌出来的水流出来之后,结了厚厚的一大块冰,而且经过一个晚上,这个冰就冻得硬硬的。
而冻成的这一大块冰,以水管为核心,向周边辐射成了一个大的斜坡,结果被冻成的这个大冰坡子,就成了我们这一群孩子的临时滑冰场。
大家拿上自家的小木凳,跑到这个自来水管冻结的大冰坡子处,小心翼翼地爬上最高点,然后把木凳反过来作为滑板,坐在四个凳子腿中间,一抬腿就滑下去了。
虽然这个冰坡子的距离有点短,但对于小孩子们来说,这种快乐已经很足够了,大家一次又一次的滑下去再爬上来,滑下去再爬上来……
至于冻坏的水管什么时候修好的,没有自来水家里是怎么解决用水问题的,这些都不是我们小孩子要考虑的问题,我们只管抓紧时间去享受那一点点的快乐。
温暖的火墙
新疆因为冬天冷,墙体和炕都是与厨房的土灶相通的,只要在灶里燃上火,整个热气都会通到炕和整个房间的墙体,所以炕上和墙上都是热乎的,只要从外面的冰天雪地一进屋,就感觉屋里是暖和的。
尤其是在外面玩了雪,手冻得通红的时候,一进屋把两只手烤在暖和的墙上,那股暖暖的感觉,通过手心一直传遍全身。
在雪地里玩久了,整个手脚都冰凉的话,进屋之后,我会搬一把椅子对着墙,整个人瘫靠在椅子里,然后把两只脚抬起烤在墙上。
因为只要脚心一热,浑身都会觉得很暖和,就这样在墙上烤着火,躺在椅子上不到2分钟,眼皮就睁不开了,整个倦意袭来,一会儿就睡着了,觉得整个梦乡都是暖暖的甜甜的。
所以,新疆的冬天虽然是寒冷的,但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却没有一点寒意,只有那股暖暖的记忆,而且那种暖和的感觉,是夹杂着橙色和香气的暖。
夏天的记忆里就只有西瓜
我对新疆的童年记忆里,只有漫天大雪的冬天和炎热的夏天两个季节,春秋两季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了。
而对夏天,我的所有记忆就只有西瓜,新疆的西瓜又大又甜,从来我们一买就是买好几个。
而且每次吃西瓜,都不会切成小块来吃,而是直接一切为二,我和我姐各捧半个西瓜拿勺舀着吃。
我那时候才不到5岁,居然能吃下半个西瓜去,但是吃完之后,我的肚子就跟西瓜一样圆滚滚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可能就是因为从小吃西瓜,到现在西瓜都是我最爱吃的水果之一,而且现在也保留着这个习惯,从来吃西瓜都不切成小块,而是直接半个瓜拿勺舀着吃。
我记得那时候,卖西瓜的都是一大卡车拉到我们住的平房前,几分钱一公斤,大家都围过去,各自挑选几个大西瓜买回家。
而卖西瓜的人,高高的站在大卡车上,有时候会把不太大的一个西瓜,直接丢给小孩子,送给你吃。
所以小时候在新疆,早就实现了西瓜自由,而且那时候吃的西瓜,水分又足,又沙又甜。
那时候的西瓜子很多,瓜子又大又黑,我们经常会把西瓜子留下来,晒干之后当零食磕着吃。
而那时候跟一群小伙伴们之间的恩恩怨怨、磕磕碰碰,也有好多的故事,下次再跟大家来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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