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我去二连浩特出差。风很硬。脸像被砂纸打磨。
我站上国门楼。往北看。全是枯黄的戈壁。几辆旧吉普挂着蒙古国牌照。车在土路上挪。车轮卷起土。风吹散灰尘。
我想起楼下的邻居。他孙子刚学走路。小孩试着搬那个实心大瓷盆。脸憋红。腿打颤。瓷盆随时压垮他。
北边这位邻居就是那个孩子。
摊开地图。手指往北划。那里有一百五十六万平方公里。地盘巨大。能装下三个法国。或四个日本。守业的人很少。总共三百六十万。
一半人挤在乌兰巴托。另一半撒在草原。像把芝麻撒进铁锅。芝麻碰不到芝麻。每平方公里不到两个人。
地大。人少。这是肥肉。放到中东。或百年前的欧洲。它早被撕碎。
国家还在。不靠拳头硬。不靠外交高明。原因简单。南边的中国不计较。中国拉了它一把。
我在内蒙古医院排号。前面有个男人。他穿蒙古袍。手攥人民币。满头汗。这人有牛羊。他是富户。家人病了。那边没招。设备太老。做不了手术。他只能带家人来中国。
他拿到挂号单。他笑了。这就是地缘。这就是命。
查查历史。命运从未在他们手中。
清朝末年。中国底子薄。俄国人伸手。1911年。库伦王公要分家。中国乱成粥。没力气管。
苏联接手。这里变成后院。整七十年。国防、经济、面包。全看莫斯科脸色。中国咽下这口气。保东北安全。中国不欠它。它欠中国。
苏联解体。蒙古国傻眼。像断奶的孩子。站风里干嚎。
我看过数据。通胀极高。商店没货。老鼠没食吃。中国只需做一件事。封锁边境。
关口岸。卡贸易。这个内陆国休克。它没出海口。北边是西伯利亚冰窖。南边是活路。
中国没那么做。
中国开口岸。给贷款。修路。这是氧气。
去甘其毛都口岸。运煤车排长龙。望不到头。黑煤。铜粉。全往南拉。
2022年疫情。通关变慢。财政收入腰斩。货币变废纸。中国需求上来。通关恢复。止血。这不叫生意。这叫输血。
有人搞“第三邻国”。拉美日韩。平衡中国。动动脑子。美国运不走煤炭。马克龙想要铀矿。最后得求中国铁路。
地理即宿命。神仙改不了。
看兵力。寒碜。
现役一万多人。守四千六百公里。几百米一个兵。我看过巡逻照。吉普车。枪。全是苏联古董。年军费一亿美元。养不起两架战斗机。
刮白毛风。装甲车出不去。
说实话。如果我们做列强。要地也要命。几千人。几辆老坦克。守不住一百五十六万平方公里。做梦。
中国要和平。中国讲道理。帮他们守住门。
跨过国界。差距巨大。
隔一道墙。内蒙古跑高铁。煤变油。稀土变高科技。产业全。那边卖石头。
乌兰巴托入冬。烧劣煤。滚黑烟。嗓子疼。年轻人没活干。跑韩国打工。
他们心里有数。谁是靠山。谁打嘴炮。牧民清楚。
政治更乱。总理换得勤。政策向东。再向西。折腾。
2024年煤炭贪腐。百姓游行。2025年高层换血。坏邻居早就插手。扶植傀儡。
中国讲究。不干涉内政。谁上台都合作。这给安全感。中国不干涉。他们才敢吵架。才敢选举。
我有个教授朋友。研究国际关系。他叹气。弱国没选择权。
守着金山。周围全是狠人。日子安稳不容易。全靠南边。站着中国。文明。克制。带你发财。
不感激。把善意当软弱。脑子不清醒。
没有中国撑腰。高原早成修罗场。哪有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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