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圈公认的强驴,与三人结伴挑战徒步他念他翁,中途意外掉队,结果不幸遇难,找到他时,他呈怪异姿势倒在河流中,裤子和鞋子还挂在脖子上,这便是发生在2020年曾轰动一时的他念他翁首例遇难事件。
他念他翁是怒江东方的山脉,介于怒江上游与澜沧江上游之间,属于横断山系边缘的山脉,主要部分位于西藏和云南境内,平均海拔超4000米,因山中巍峨雪山、高原海子、花海星空等特色景观,深受徒步爱好者喜爱。
他念他翁有一条难度极高的徒步路线盐登线,起点位于盐井拉岗村,沿途需要翻越6个5000米级的垭口,最高海拔5132米,路程长达100多公里,最终抵达登巴村,几乎全程都在海拔4000米至5000米之间,累计爬升超6000米,重装徒步通常需要7至10天,轻装也需要6到8天左右,大部分路段都是陡峭的乱石坡、巨石阵,还需要涉水过河,因此对徒步者的经验和能力要求比较高。
此次事件的遇难者余某,网名飞鱼,虽然已经52岁,但身体强健,是户外圈内公认的强驴,他曾独自重装挑战过鳌太线,即便途中遇高反,头晕、呕吐甚至引起了发烧,但还是一路硬撑下来,后来他还曾走过狼塔之路、贡嘎大环线、冈仁波齐、库拉冈日峰等,几乎国内知名的高难度徒步路线,都有他的足迹。
2020年7月他爬完梅里雪山后没过多久,便开始准备挑战他念他翁,这一次他找了三个驴友临时组成了一个徒步小队,其中年纪最小的是还在上大学的阿昌,剩下两人也有丰富的户外经验。
虽然几人约定组队,但这支徒步队伍没有领队、组织松散,表面上结伙搭伴,实际上都在按照各自的节奏行进,几乎等同于独行。出发前,飞鱼还曾与其他人说过,他习惯独自探险,因此此次只是结伴包车,并不依赖任何人。
8月1日,四人乘车前往徒步起点西藏盐井,正式开启此次徒步之行,由于此前约定好各走各的,所以进山后几人也都按照自己的节奏前进,互不打扰,夜里扎营,也相隔十几米,没有过多交流。
8月2日,队伍中一人因体力远超其他人,走在最前面很快便脱离队伍不见了踪影,再没有回归,另外一人则半路突然身体不适,决定下撤结束此次挑战。
原本四人队伍只剩下飞鱼和阿昌两人,刚走没多久,阿昌发现自己的登山鞋开胶,虽然能够勉强行走,但无法确定何时回彻底报废,此时阿昌也开始考虑,实在不行就下撤。
当天夜里,两人抵达五星花海营地,偶遇了另一支6人队伍中的吴凡,由于吴凡走的比较快,其他队员还在后面,三人简单交流后,决定第二天同行,但是与之前的原则一样,三人只是临时组队,之后还是会按照各自的计划各走各的。
8月3日,在翻越海拔约4900米的揉错垭口时,飞鱼由于年纪比较大,体力不及阿昌和吴凡两个年轻人,很快便落在了后面,原本阿昌两人想等一下飞鱼,飞鱼却表示如果自己落单了,不必等他,晚上他能赶到营地。
于是三人两前一后继续前行,8月4日在走到班章烘曲河谷时,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条是从半山腰绕过河流,横切过去,另一条则是走河谷渡河过去,两条路相距约1公里。阿昌比较谨慎,担心涉水会有危险,于是选择走山腰横切,原本阿昌建议其他两人也一起走山腰,但是飞鱼查看轨迹后,则认为走河谷更近,于是执意决定涉水过去,吴凡也跟着走了河谷。
当天上午10点40左右,阿昌很快便来到了山腰处的小木屋,一边休息一边等待另外两人,大约一个小时后,吴凡也来到了小木屋,两人又继续等待了1个小时,但却迟迟不见飞鱼,考虑到之前飞鱼的行事风格,阿昌以为飞鱼可能已经走入了其他岔路,于是阿昌两人没有多想,便继续结伴朝着木多改牧场营地方向前进,这里是盐登线的必经之路,但是抵达木多改牧场营地后,两人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飞鱼,推测可能飞鱼与后面的队伍汇合了,加上之前飞鱼也强调过,如果自己掉队不用等他, 此时阿昌的鞋因为开胶已经支撑不住了,于是两人便加快速度前行,打算尽快完成徒步出山。
8月7日,阿昌和吴凡顺利出山,8日至9日,其他队伍也陆续出山,但都没有见到飞鱼,尝试联系飞鱼也杳无音讯,阿昌此时意识到飞鱼失联,于8月10日在网上发布消息找人,但都没有得到回应。
11日阿昌联系到飞鱼女友,但是由于当天有人误以为在途中遇到了飞鱼,导致并未报警。
直到12日,阿昌正式报警寻求救援,并加入其中一起进山寻找,救援人员在山中搜寻4天,最终16 日上午 9 点,在河道中发现了趴在水里的飞鱼遗体,当时他的脖子上挂着鞋子和裤子,背后还背着重装登山包。
根据推测,飞鱼应该是在涉水渡河的过程中,意外滑倒,栽进了水里,由于背包过重,导致他在湍急的河水中无法起身,最终不幸溺亡。
飞鱼的悲剧,让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有了最沉重的注脚,对规则的漠视、对风险的轻视、对团队的轻率,最终酿成了无法挽回的结局。每一次出发都有归期,才是户外探险的真谛,切勿让热爱变成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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