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浸软天际的时候,逸庐便成了城市街角褶皱里的一捧清宁。
入口的公园是撞进眼底的软玉 —— 连绵峦影衬着天的淡蓝,一条瀑流从山形里倾落,碎在池心揉成软波。近石、中水、远山浸在同片暮色里,成了不用装裱的画;峰的挺与水的柔缠在一处,是 “阔水衔山” 的第一缕意韵,裹着城市里少有的静。
拾阶往接待厅去,镜水便驮起了 “一池三山” 的旧章。山石淡影浮在水面,檐角漏下的光缠在石雕吉纹上,连风掠过的弧度都慢了,把 “归家” 二字浸得优雅又庄重。
再往里,是摊开的文人旧梦 —— 以昌昌花园为骨,这庭院把山、水、亭台的魂,织进了现代窗棂里。泉声是它的呼吸,从高岫坠下,漫过叠石纹路,淌成曲径旁的细流;起伏地形裹着波浪状光影,把空间抻出立体韵脚。亭台与廊桥是藏在水间的句读:走进去时,廊檐影擦过肩头,曲径光吻着鞋尖,松枝挑着半盏暮色,水汽裹着松脂香漫在鼻端。
池底灯晕成星子的时候,才懂这庭院的妙:它是把东方园林的柔,缝进了现代建筑的肌理里。缓步间,每一步都是诗行 —— 石的凉、水的软、松的静,揉成城市里难得的愉悦,让古意的梦,落在了此刻的烟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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